在微風下翩翩翻飛,出現在他麵前的也是一位老者,一身傲立。
“敢問前輩何人?”
“人傑。”
“人傑?你就是那個屠年的人傑?!”
“不錯,正是老夫。”
“老夫,正欲進行破天計劃,這計劃還缺二人。在這破天計劃實施之前,你去替老夫尋找二人來。不用我說了,這二人必是練武奇才。”
無所神醫還是頭一次受製於人,此乃平生大辱,但他卻抹殺不了這個辱。他不得不受製,他相信這個人傑隨時都能找到他,隨時都能讓他死。
當他醒來的時候,便感覺渾身發痛,經脈分裂。欲用手去撫摸那疼痛的胸口,卻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
不僅是手動不了,全身本能動的地方皆動不了,除了一雙眼睛和一張嘴。
“你醒了。”
焚天便看到了令所有男人看了不能忘記的女人。
他想張口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話,是胸口痛的令他說不出話。
丫丫將焚天扶起,靠床壁坐起。
他不想讓別人服侍,但他卻沒有這不想的權利。
濃濃的藥味到了他的嘴邊,他那還有心情喝得下去這藥。
他沒想到自己成了一個終生殘廢的人,這是他第二次感到人間還有真情。
第一次自是笑飛在街上砸了那些官兵,救下了狗仔和他。
狗仔在他半截的身上搖著尾巴走來走去。
“爹,焚天真的殘廢了?”
滑稽的地事通搖著他的頭,就像狗仔搖著它的尾巴。
焚天每天都喝著那濃苦的藥,身上的疼痛也漸漸消失。
他自然每天都見到丫丫,但他沒有說一句話,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活下來。
此刻的他在想,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他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以前他活著就是成神,成為煉獄之神。
他要毀天滅地,才能解除他的仇視,他的憤恨和老天對他的不公。
可他發現人間還有那麼一兩點真情,這人間的情是否能融化掉他心中的魔呢?
其實每個人都有心魔。
現在他活著,他隻抱一線希望,總有一天他會好起來。
機會靠自己把握,有時也是種選擇。
他正麵臨著這種選擇。
焚天見到了這個神秘的人物——人傑。
他不僅見到了人傑,還見到了他想殺的第一個人。可現在他連動都動不了了,怎能殺人。
人傑說了,隻要焚天能助他完成破天計劃。焚天將會恢複如初,甚至傳授更甚的功力。
不過這是在完成破天計劃之前,不得與無所神醫動手的前提。
另外之意就是完成破天計劃之後,他就不管焚天與無所神醫的是非,他們要怎樣就怎樣。
破天計劃?焚天也不知道什麽是破天計劃。
接下來的歲月,他接受著人傑的治療。
笑飛,笑飛的笑。
笑飛的笑沒有了以前的笑,笑得有點淒怨。
但他的心頭仍感到溫暖和幸福,同時還有一絲失落。
溫暖和幸福的是,有兩個女人來過太湖邊的竹屋,當然是來找他-笑飛。
第一個女人是他喜歡但不愛的人,是大眼睛,是小鈴。
大眼睛自那日,笑飛被無所神醫打下斷崖落入流溪,就奔崖而下。順溪而奔。
在溪水裏摸找笑飛的軀體,可是她摸了半天,找了半日也沒找到笑飛,大眼睛的一雙柔軟的手摸出了血。
血被溪水衝淡流走,溶入流溪歸於平淡。
有這麽一個愛自己的女人,他感到幸福。
第二個女人是他溫暖和幸福的源泉。
她擁有天下無雙的手,非常巧的手——巧巧。
他的妹妹,唯一的親人。
巧巧帶著微紅而潮濕的雙眼來過竹屋,來過桃花村,一家一家的詢問。
他本想第三個女人會來找他,她是令所有男人不能忘記的女人。
他確實不能忘記,她的整個人會時常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他還以為他們是天生絕配,在一起談笑不斷,妙語含幽,字字蘊默。
但他們從沒表達愛慕之詞。他與丫丫總共也隻聊過那麼一兩回,想到這他一陣笑,一陣自嘲的笑。
笑飛,隻要他活著,他就永遠都是笑。
笑飛望著山下青幽的竹屋,和竹屋附近的桃花樹。
幾十顆桃花樹可以說組成了一片小桃林,正是開花的季節。
望著那粼粼波光的水,笑飛想起了自己昏迷的時候,就躺在,飄浮於微熱的太湖水麵上。
水溫當然來自太陽的直射,太陽是個永恒。
笑飛閉起了他的雙眼,臉就朝著太陽,盡情的充分的吸收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