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溫柔地解釋道。
皇甫肅跟樓水萱說了一遍,帶她往第五棟走去。
樓水萱感到訝異的不止是皇甫肅會流利的丹麥語,更讓她吃驚的是夏繼姿竟然已經入住兩個多月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看來你繼姐是有意瞞你。”
皇甫肅進電梯的時候,有些沉重地開口。
樓水萱不敢相信,兩個多月前,她剛離開瑞典去巴黎走秀,那時候繼姐還跟她說五月份法國會有畫展,繼姐說會去參加的,怎麼跑來住院了?
哈雅站在511的門口,見到水萱來,急忙帶她往另一個地方走,樓水萱忍不住問。
“繼姐怎麼樣了?”
“她還在手術室,情況不太樂觀,本來醫生說她的胃需要切除三分之二,存活的幾率很低,我們家小姐好說歹說終於把她勸上手術台了,如果夏小姐不動手術就會馬上死去,動手術的話,好歹有一線生機……”
哈雅忍不住落淚。
“我繼姐,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樓水萱已經沒有勇氣承受了,當她聽到胃癌兩個字,整個人往後退一步,難以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這麼大的事,你們竟然沒人告訴我!”
樓水萱生氣地指責。
皇甫肅順勢將她攬在懷裏。
“她們是不想讓你擔心,你別錯怪好人了。”
“顧豔呢?”樓水萱忍不住問道,從剛才到現在,她就沒見到顧豔的身影。
“我們家小姐去機場接一名國外的醫生,無奈今天是端午節,很多人回家過節,路上都堵起來了。”哈雅忍不住說道。
樓水萱時不時地往手術室的方向張望,她踮起腳尖,在門外左顧右盼,可就是見不到裏麵的狀況,她忍不住問。
“繼姐進去多長時間了?”
“都已經三個小時了。”
哈雅的心也跟著忐忑不安。
“不會的,這麼長時間還沒出來,說明還有希望。”皇甫肅安慰道。
樓水萱乖乖地待在他的懷中,隻有在這時候,她才發現這個懷抱帶給她太多勇氣和安全感了。
三人坐在手術室外,安靜地等待醫生的宣判。顧豔打來電話問哈雅情況,哈雅隻能說,“醫生到現在還沒出來。”
話音剛落,戴口罩的醫生從裏麵走出來,臉色凝重。
“誰是病人家屬?”
樓水萱的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急忙站起身。
“我是,我是病人的妹妹。”
“我是妹夫。”
在這個節骨眼,皇甫肅不忘自我介紹……
“病人身子虛弱,手術失敗,你們進去見她最後一麵吧。”
醫生說完,麵無表情地離開。
樓水萱整個人都懵了,她猛地衝進去,皇甫肅也跟著進去,隻有哈雅呆呆地拿著手機,跟電話裏的顧豔說。
“夏小姐不行了……”
“什麼?什麼叫不行?你別嚇我!”
顧豔整個人著急起來。
“真的。”哈雅伸手抹了抹淚痕。
“醫生都說了,讓我們見她最後一麵。”
“不,不可能。”
顧豔掛了電話,看著眼前排成長龍的車,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她打開車門脫下高跟鞋,整個人在公路上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