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應答了句,目光落在樓水萱身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上車。”
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手中的領帶,隻是轉身徑自往前走。
樓水萱跟在他後麵,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地示意阿威下去。
她挽過皇甫肅的手,算是妥協。
安靜的車內,沒有誰主動開口說話。
樓水萱就連坐的時候還緊張得不行,她一動不動,忽然,皇甫肅主動開口。
“他就是給你寫紙條的人?”
“你,你都知道了?”
樓水萱的心裏滿是忐忑。
“那麼醜的字。”
皇甫肅有些冷嘲熱諷。
樓水萱見他麵無表情的樣子,似乎不生氣,緊張的神情也漸漸得到緩解。
或許他沒有誤會吧,又或許,他想要的隻是占有她的肉體,而不是其他東西。
“他,他寫的,那些,是隨便寫的,不是給我的。”
樓水萱有些欲蓋彌彰地說。
樓水萱見他笑得有些高深莫測,緊張的情緒又一次提心吊膽。
他明明就在生氣,居然氣得這麼平靜。
“讓阿威滾蛋。”
他冷冷的命令。
“是。”
司機急忙應允。
皇甫肅的目光落在前方,話語卻是說給她聽。
“下車,領帶留下。”
“我?現在在這裏?下車?”
樓水萱有些訝異,見周圍的環境陌生得讓她膽怯,她抬頭,有些祈求。
“不能先送我回去嗎?”
冷冷的眸子掃到她臉上,樓水萱被他的氣勢嚇得一哆嗦,識相地下了車。
眼見他的車子揚長而去,樓水萱有些無奈,卻長舒口氣,她望了望附近,一輛的士都沒有,隻能緩緩地沿著原路走步回家。
就知道他生氣了!
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就知道拿領帶隻是個借口,他隻不過是想讓樓水萱自己走回去罷了!
越想心裏越覺得憋屈,她連阿威是誰都是今天才知道的。
如果皇甫肅誤會他們有什麼,她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車內。
皇甫肅冷著一張臉,渾身散發一種冷冽的氣場。
“少爺,已經讓阿成的車子悄悄跟過去了,小姐走回家不會有什麼危險。”
司機低聲,畢恭畢敬地說道。
“嗯。”
皇甫肅想起昨晚的字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的女人都敢惹,膽子真不小。”
“我們現在是不是去參加宴會?”
司機鬥著膽子問。
“嗯。”
車子拐了個彎,往前方奔馳而去。
晚上九點多,樓水萱終於走回別墅。
她累得渾身是汗,白皙的小臉此時也被灰塵揚得有些灰氣土臉。
阿欣見她進門,嚇了一跳。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給我準備衣服,我想洗澡。”
她累得連說話都沒力氣。
“是……”
阿欣轉頭急忙往房間跑去。
洗了個淋漓盡致的澡,樓水萱終於得到釋放。
她擦幹頭發從浴室走出來,沒有皇甫肅在,她似乎比任何時候還自由。
想起阿威給她的字條,樓水萱忽然來了興致,這個時候去找,皇甫肅應該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