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告訴我,我適合什麼樣的人?”我豁出去,既然已經丟臉了,你就丟臉丟到家,上帝可以作證,我一直以來都是皮薄的人,這種問題,我是怎麼都不會問出來的,但是正好喝了一口酒,正好對麵坐著蘇黎安,正好光線昏暗,我就正好順理成章的問了。
“我無法告訴你答案,但是你要知道,心動的時候就是對的那個人。”蘇黎安依舊板著臉,但是,話已經不像剛才那麼正式。
我聽到這句話,忽然覺得我的人生算是白活了,我活了這麼久,原來不及人家說的一句話,隻是他怎麼知道我沒有對他心動過呢?
我要是說我沒心動的話,那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喜歡上他,直男有的時候真的是令人費解。
“行了,你還是不要說了,我覺得你再說下去的話,我就要哭了。”我開著玩笑說,但是心裏已經開始在流血了,我不是流淚而已。
感情這回事,其實真的不應該給男生發言權,他們總是覺得自己什麼都知道,但是他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我曾經那麼喜歡他,我用盡了我所有的辦法,想要讓他對我回心轉意,但是終於是失敗了,我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蘇黎安說完,在桌子上放了一張紅色的毛爺爺,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們見麵的時間加起來其實還沒有十分鍾,但是確實罕見的對話最多的一次,我覺得有點諷刺,然後我拿起桌上那張毛爺爺,撕個稀巴爛。
吧台裏麵的服務員看著我的舉動,那個眼神就像是在看著怪物一樣,但是我不在乎,我從自己的兜裏又拿出了兩張毛爺爺給他,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不就是耍帥,誰不會呢?
我從酒吧出來,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了,我走在馬路上,身邊和我擦肩而過的人都有傘,或者一個人獨行,或者兩兩相依,隻有我,顯得落魄。
大雨把我從頭到腳的淋了個邊,但是我無所謂,我馬上要離開這裏了,這裏的人和我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仰頭看著天,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我就是想要再看一眼,因為明天我就看不見了,明天看見的也是白色的天,而不是黑色的,我忽然心生感慨。
我在雨中走了半個小時才到家,家裏沒有人隻有我一個,我自己給自己放了熱水澡,然後自己上床睡覺,臨睡之前,我忽然想起蘇黎安說,陌淺沒有他會睡得不安穩,不知道他們現在睡得怎麼樣,兩個人應該已經緊緊的抱在一起,睡得安穩。
我抱著自己的枕頭,把被子一蓋,我也睡得安穩,我忽然又無比希望明天會來,因為這表示我的新生即將開始,然後我就會忘記這裏的一切煩惱,在異國他鄉展開新的開始。
隻是這一切似乎是我想的太簡單,因為異國他鄉的生活其實沒有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