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草長鶯飛。在風櫻城城郊一處荒涼的地域,有兩個身影在及腰高的草叢中行走著。仔細一看,原來是兩個女子。她們似是一對姐妹,隻見後麵那個瘦小的女孩說道:“雨諾姐姐,還有多遠啊?”前麵那個女子的眸中不耐轉瞬即逝,側過臉輕柔而又淡漠的聲音從其嘴中傳出:“涵妹妹,不遠了,就在哪”說完,挽著衣袖,雪白細膩的柔荑指著一方廣闊池塘中的一座水榭。被稱為涵妹妹的瘦小女孩一聽,歡喜的拉著宮雨諾的衣袖道:“真的嗎,真的嗎?那我們快點過去吧”宮雨諾厭惡的看著拉著自己衣袖的蠟黃色的小手,隨即又掛上了溫婉的笑容,神色平淡沒有絲毫的起伏。“涵妹妹,好吃的就在那座水榭中,你找找,有沒有船家可以載我們過去”宮靜涵猶豫的看著一人高的荷葉和深不見底的池水,好一會後才握著拳頭,一點頭,下定決心般的走到岸邊,緩緩的探著身子,仔細的查尋著。宮雨諾看著宮靜涵單薄的身子,眼神閃爍,世人皆道她宮雨諾美若天仙才華橫溢,可她偏偏是個庶女,在這個極其看中身世的北宋王朝,一品官員的庶女還抵不過七品官員的嫡女,她最多隻能成為一個五品官員的正妻,再往上就隻能是一個小妾了,以她高傲的性子怎麼會甘心成為小妾。“若娘親成為平妻的話,我就能成為嫡女了”宮雨諾想著,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宮靜涵不過是一個草包,根本無法與自己相提並論,若不是仗著她已故母親的東雪國公主頭銜,她能安安穩穩的頂著相府嫡女的名銜嗎?“憑什麼我這麼努力還是在身份上被這個草包甩了一截,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宮雨諾如是想著,心中被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籠罩著,原本平淡無波的眼中起起伏伏,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淡定。宮雨諾緊握雙手,青筋在其雪白的手背上若影若現。猶豫了片刻,她還是走到宮靜涵的身後,緩緩抬起雙手,將毫無防備的宮靜涵推入了那深不見底的池水之中。看著宮靜涵在池中奮力掙紮一會後沉入水底,宮雨諾再站了一會,略帶慌亂的眼眸凝視著水麵,確定宮靜涵已再無活路了之後,邁著淩亂的步子倉皇的走了。“宮靜涵,這一切都不怪我,沒有人會知道是我的,沒有人的”宮雨諾想著,將所有的情緒藏進眼眸深處,眼神又恢複了平靜。在宮雨諾走後,此處又回歸於已前的寂靜,隻有宮雨諾落水處的水麵蕩漾著一層漣漪……~分割線~宮靜涵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身處水底,周圍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清,水不斷從口中,鼻中進入身體,肺裏早已沒有了空氣。宮靜涵趕緊摒住呼吸,手腳並用的往上遊。等浮出水麵,宮靜涵略做調整便往岸邊遊去。上了岸,宮靜涵毫無形象可言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幾綹淩亂的發絲濕噠噠的貼在她消瘦的臉龐上,幾滴水珠順著她的脖頸滑下,有著與以前不同的優雅。“我怎麼會在這,我不是正在維也納音樂廳演奏古琴嗎?”休息了一會後,宮靜涵手撐著地,坐了起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疑惑的說道。宮靜涵努力的回憶,但腦海中一片混沌,一幅幅畫麵閃過,卻無法完整的拚湊起來。突然,她的腦袋一陣巨痛,疼得她不斷的用手敲著頭,想要減輕痛苦,卻無濟於事,腦中白光一閃,便再次暈了過去,身體也再次軟軟的倒了下去。一陣風吹過,宮靜涵的身子顫栗著,仿佛在訴說著她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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