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兩個禮拜後,岑晰得到了美望要出國進修的確實消息。
美望提著行李來和她道別。
岑晰舍不得,兩眼淚汪汪地問她:“你真的要走嗎?”
“嗯,認真的~”
美望再次表示肯定,不想岑晰傷感於這件事,於是打趣何淮,說:“某個人婚前心急如焚,現在可有的熬了~”
岑晰紅著臉反駁到:“要是我那麼辛苦他還敢有非分之想,我當初就不會和他結婚。”
“哇——這怎麼看出來的?”
美望無法想象也難以理解,這種事婚前怎麼看得出來?就算是想到了這個問題,對對方進行了提問然後得到了這樣的肯定回答,也能在沒有擔保的情況下就相信了?
岑晰也解釋不來,總之這麼長時間和何淮相處下來,就是能感覺到:事事以她為主的何淮,不會急在這一時。
送別美望後,岑晰回到晨壹別墅,恰好何淮也剛回來,於是就把剛才的事笑著轉述給了何淮。
沒想到何淮別有深意地盯了她好一會兒,評價到:“定義錯誤。我和你現在是合法夫妻,我就算想也不是非分之想。”
“誒?!”
岑晰剛才還在美望麵前好好地保證了他何淮的人品,這下卻被他本人打破了幻想。
不滿地衝他喊:“我懷孕了的!”
何淮伸手過去揉捏她的腮幫子,說:“我也沒說我現在有想啊。”
意識到是自己想歪了的岑晰紅了臉要逃開,何淮快她一步地把她摟進懷裏。岑晰捂住何淮直勾勾看她的眼睛,說:“你還說你沒想!”
何淮坦蕩蕩地說:“是你先。”
“我沒有!”
岑晰還是不習慣他的厚臉皮,還有反駁他的話沒說出口,目光卻被何淮的喉結吸引了,不由地咽了口水。
何淮感受到岑晰突然加速的心跳,慢悠悠地說:“還說沒有。”
被抓包的岑晰激動地否認:“我沒有!”
何淮還在說話,岑晰的注意力卻全在何淮一張一合的嘴唇上,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分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
“嗯?”何淮明知故問。
岑晰咬住自己下唇,盤算著是不是要聽聽大悲咒來幫助自己平心靜氣。
被捂住眼睛和嘴巴的何淮不為所動,照舊說話:“看樣子某人才是難熬了。”
何淮的嘴唇摩擦著岑晰手心,吐息也在她手掌,岑晰坐不住了,從他身上跳下來跑去衛生間用力地洗手。嗅到尋常的洗發水氣味,這一瞬卻突然胃裏泛酸,難受得咳了起來。何淮給她拍背順氣,反而讓她有些難受,一時沒把控住力氣,很是用力地反手打了何淮一掌。何淮當即轉身離開。
不是吧,生氣了?
岑晰使勁捶了捶胸口恨不得砸出個口子來,好讓裏麵堵著不順的氣都泄出來——似乎有用?總之岑晰好受了許多。
剛蓄力打算做個深呼吸,何淮端著水走了回來。在鏡子裏目光觸及,岑晰深吸的一口氣瞬間呼出去了,像個泄氣的氣球。
何淮眉頭一緊,這個人那麼大駕駛運是打算揍他一頓嗎?這麼生氣?他知道孕婦心情會有很大的變化幅度,但這也太大了吧。
看到何淮表情嚴肅好像真的不高興了,岑晰趕緊靠上去道歉:“對不起何淮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我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了,就很難受然後還喘不過氣所以就很……”
何淮突然抱住她,手裏水杯的水差點就晃出去了。話還沒說完的岑晰愣了幾秒想繼續解釋,何淮收緊了抱她的手。
“我才是要說對不起。”何淮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說,“對不起,我總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讓你很辛苦。”
“才不是,”岑晰也緊緊地抱住他,“我總是說一出是一出地讓你提心吊膽,我也要說對不起。”
何淮一邊抱起她往臥室走一邊說:“那你可要多喜歡我一點。”
“幹嘛!你不會又要我躺床上睡覺吧!”
岑晰很是崩潰,自從上次醫生叮囑她要多休息,何淮就恨不得把讓她變成睡美人一覺睡到孩子出生再醒。雖然她現在是嗜睡,可是孕婦也應該是要適量走動的吧?!
“我教你下廚吧!”岑晰絞盡腦汁想出了這一招,“我這次一定特別有耐心,把我畢生的廚藝全部都傳授給你!”
何淮很想拒絕。
岑晰眼淚汪汪地賣委屈:“你總不想再發生一次我餓著肚子睡著的事吧……”
“……”
岑晰趁勢追擊:“你就不想未來的某一天,給我和孩子露一手嗎?”
“……”
岑晰:“想要留住一個人的心,先要留住這個人的胃——何粑粑做飯則麼好次,怪不得麻麻會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