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聽著鄧紫棋的《你把我灌醉》,慵懶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無奈,我愛你,可惜你不知道,或者你不接受,到後來,或許你會覺得擺脫了一個累贅,又或者,你會想我,至少,我是真的那麼純粹地愛過你。

我隻是一個被無視的人,想寫一寫他的好,他的壞,他的無情。

文的名字就叫,愛已珊然,好了。

我叫陳珊,他叫陳然。長我15歲,有誰會期盼他做一個好父親呢,的確,他沒有扮演好這個角色,他的寵溺,他的縱容,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心裏的貓膩,隻是沒有說穿,繼續包容我胡鬧。

對他的記憶從12歲起。那天我揣著f中的入學通知書回家,哦,是我姑奶家,一進門就覺得氣氛不對,平時熱鬧的客廳今天安靜的能聽到針掉地上,我心裏稍微納悶了一下,順便瞄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姑奶和姑爺坐在當門的椅子上,姑奶顯得很無奈而姑爺則是一臉的不耐煩,隻比我大3歲的姑姑坐在側麵,笑著叫我:“珊珊,快過來,你爸爸來接你了。”

什麼?爸爸?我站在門口,呆呆地望著站起來的那個男人,他慢慢地朝我走來,臉上寫著按捺不住的激動,伸開雙臂想要抱主我。

搞什麼,我已經習慣了沒有父母的日子,怎麼又突然出現,我甩開他的手,一邊走向姑奶,一邊取下書包,從裏麵掏出通知書。

“姑奶,我拿到f中通知書了!”把通知書交到她的手裏,她才三十多歲,在我心中,已經當她是媽媽。

“珊珊最聰明了,姑奶就知道你能上f中。”她摸著我的頭發,眼淚一串一串地滾下來。我伸手擦去她的眼淚,“是為我高興才哭的吧,你養我,教我那麼久,是你的功勞。”

拎著書包,轉身上樓,擦過他的身邊,沒有絲毫停留。我聽到他的聲音,叫我‘珊珊’,但我沒有回應。

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沒有幻想過再次見到血親,曾經的無數個夜裏,我在夢裏追著那個高大的背影,但是他從來沒有回過頭。也許是恨他吧,把我拋棄,十幾年從來沒有出現過,周圍的人對他絕口不提,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

那天幾個人都沒有吃午飯,他們在樓下說了一會兒話,姑奶就到我房間裏,勸了我很久,跟我講爸爸的迫不得已。我一直木木地坐著,她歎了口氣,給我收拾了行李,東西不多,我向來喜歡簡單。當晚我就坐上了北上的火車,我望著車窗外飛速逝去的景象,別了,我的童年。b市,他工作生活的地方,他的家,簡單幹淨,我感覺到的隻有陌生。戒備地看著他,離開了熟悉的人,實話說,我很慫,心裏擔心著這個男人會不會表裏不一,看起來溫潤如玉實則是個虐待狂什麼的。

似乎感覺到了我悄悄追隨著他的那道目光,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我們到家了,珊珊。”

好像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我又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

“別碰我。”我盡量維持著冷淡的語氣。

他皺起眉頭,有些苦惱,不過轉瞬即逝。

“啊!”周圍的景色忽然旋轉,雙腳離地的感覺讓我忍不住驚呼。是他將我打橫抱起,不顧我的反抗,徑直走向一個房間,把我放在床上,瞬間我感覺自己陷入了粉紅色的棉花團,接著他也躺了下來。

“珊珊,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我,是爸爸的錯,一直到現在才說服老爺子,把你接來。”

我偏過頭看他,奇異的熟悉感。他也看著我,片刻後,他伸出大手,揉亂了我的頭發。

那種溫柔的笑容像一個魔咒,解開了心底封存的脆弱,我撲到他的懷裏,淚水決堤一樣地湧了出來。

“為什麼現在才來,為什麼!”

路途勞累加上哭了很久,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將近中午了,屋子裏空空蕩蕩的,客廳的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他去上班了,讓我自己把飯熱了吃。我放下紙條,按著他說的弄了點吃的。吃飽喝足,我開始在房子裏參觀。

他的臥室就在我的隔壁,他的床跟我的正好隔牆相對,是灰色的格調,看起來有些無趣。書櫃上擺了滿滿的藍色封麵的書,有一本是彩色的,我把它抽出來隨意的翻開,媽呀,正好翻到骷髏頭,嚇得我馬上把書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