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往外麵客堂走去,
張柬之見太平公主走出來,忙起身,雙手一躬道:“張某,見過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尊敬道:“張司馬客氣了,公主可否跟阿郎一起喚你為伯父,”
張柬之一聽,便知太平公主願自降身份以侄子媳婦稱呼自己,心裏一樂,也客氣笑道:“公主,這可使不得,這可折煞老夫的,”
太平公主笑道:“張伯父,現在沒有外人,你是李郎的伯父,他把你當做親人長輩一樣,你也知我跟他的關係,喚你為伯父確實是應該的,”
旁邊的李大魚也道:“伯父,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你別客氣了,”
“公主,那這樣,我張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柬之哈哈笑道,
接著李大魚把張柬之的來意,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後凝視著太平公主,他也知太平公主一直希望李氏族人重奪皇位,恢複大唐國號,
“昨日我已聽到消息,可現二個皇兄,一人流放在房陵,還有一人被幽禁在東宮,與朝臣見一麵都困難,我一個女兒身又能怎樣,現如今我自生都難保,”太平公主聽後臉色微變了一下,幽幽道,可她也知自己二個皇兄,胸無大誌,又心性懦弱之人,可自己呢?又是女兒身,阿母又不讓自己參與政事,
張柬之道:“老夫鬥膽一句,現如今東宮太子被幽禁在宮裏,無法與朝中臣子聯絡,不如以公主為首,聯絡朝中重臣,向聖上納言,加以阻攔,”
“伯父,拉籠各朝臣也是無用,我阿母對武氏族人的寵愛,多過於對皇兄,宰相韋方質就是因為不趨炎附勢,對抗武氏一族,而落得流放外地,慘死異地,像宰相韋方質、左衛將軍李孝逸這樣的例子可不少呀,都是我們李氏皇族無能,才讓自己臣子落得如此下場,真不想見到這樣的事再次發生,”太平公主幽怨的道,
李大魚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扶著她坐到胡椅上,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有這份心意,已經很難得,”
三人沉默了一會,張柬之也是無奈起身告辭,並讓李大魚有時間多過府一敘!
待張柬之一離開,太平公主撲倒在李大魚懷裏,哽咽道:“阿母為何會這樣,為何如此親近武氏族人,反而厭惡殘殺李氏皇族,自己兒子也被流放!或者幽禁宮中,”
李大魚也不知道武則天為何這樣,隻能去問武則天了,也不知如何勸說,隻能緊緊的摟著她,這也許這就是帝王之家吧,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太平公主抬起頭,臉上掛著點點淚珠,狠狠地道:“朗君,你幫我想辦法除掉二個人,此二人窮凶極惡,處處與李家為敵,殘害了不少李家族人,我被逼嫁人也是他們出的計謀,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知有多少,”
“啊,”
李大魚一愣,來了,終於還是來了,自己終於要介入大唐皇權之事,可他又沒辦法避免,也拒絕不得,看著太平公主一臉冷顏,身上有股肅殺的氣氛,剛剛還是有說有笑的小家娘子,轉變的太快了,道:“令月,我可是個老實之人,平民百姓,最多是個小商販而已,”
“你老實,老實起來不是人吧,郎君,你別以為我不知,你可在潤州殺了好幾個人呀,”太平公主一聽,被逗笑了,恢複了平日的神態,道,
接著又調侃道:“初時我還懷疑,以為那些惡霸之死是碰巧而已,後來仔細想了一下才敢肯定,阿郎能帶上幾十個好手,個個武功高強,而且對你又死心踏地。想殺幾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