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武相書房裏,坐著武承嗣、丘神績、周興三人,武承嗣對著二人,笑道:“現在萬事俱備,隻欠二道東風,”
丘神績恭敬道:“武相,現如今還欠那二道東風,不如我們去推一把,”
周興眯著眼睛道:“武相,可說的是四夷酋長,還有東宮陛下,”
“正是,隻要他們不表態,天後是不會名正言順的登基,此刻我們要做得是讓他們表態才可,”
“這個好說,四夷酋長不如讓我們去書信一封,諒他們也不敢不從,如不從,正好借機撥掉,東宮陛下方麵,隻要我們隨便透露點意思,威逼一番即可,想必陛下也知大勢已去,不從也得從,想必也知不禪位的危險,”周興淡淡地笑道,
武承嗣接著站起來,道:“你二人真是某的好福星,另一事,前幾日某去韋相府,本欲拉他入我們陣營,他不但不願,還給我難看,還對天後登基之事頗有異議,真是氣死本相,你們想個法子,給他點顏色瞧瞧,本相要讓得罪某的人,知道某的厲害,看他們以後還敢如此放肆,”
“武相,放心,這點小事,包在某的身上,”周興肯定的笑道,
接著三人再閑聊了幾句,丘神績、及周興告辭離去,
太平公主正坐在亭院裏,身孕已有一個月有餘,一手摸著肚子,一手摸著亭子石柱,心想那個臭男人如今在何處,是否已經來洛陽,
她也已知天門外傅遊藝領百姓進宮勸進之事,現如今整個東都洛陽都在議論紛紛,太平公主也知朝中大臣已有一大部分支持武後稱帝,還有一小部分正在張望,隻有少數保李派還在苦苦周旋,武氏族人更是在後麵推波助瀾,搖旗呐喊,也知阿母稱帝已不遠,自己也無力回天,
此時乳娘劉青過來道:“公主,夏官侍郎李昭德,狄刺吏來訪,”
太平公主聽聞後,道:“把他們二人請到廳堂,我現在就過去,”
廳堂裏坐著二位老者,二位都是六十左右,一個圓臉,洛腮胡子,肥胖的身子,穿著青色圓領袍,另一個國字臉,臉上布滿皺紋,偏瘦,一大絡白色胡子,但炯炯有神,穿著黑色圓領袍,站在廳上自有一股威嚴之氣,
坐著椅子上的青衣老者道:“李侍郎,都一把年紀了,還是急脾氣,得改改了,”
“改,這輩子是改不了,現如今李唐江山不保,某為何不急呀,”黑衣老者憂傷地道,
太平公主走進大堂朝著黑衣老者道:“見過李昭德李侍郎,”
然後又對青衣老者道:“見過狄仁傑狄剌吏,”
二位老者起身道:“公主,”
太平公主恭敬道:“二位請坐,不必拘禮,不知二位長輩前來有何貴幹,”
李昭德坐下來急道:“侍禦史傅遊藝天門前勸進之事,天後不但沒有責罰,反而大賞,公主,可聽說了,”
太平公主淡淡道:“此事,我已知,”
李昭德見太平公主一點也不驚訝,也不謊張道:“公主,難道你不擔心,此事可預示著大唐江山要改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