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千萬別耍滑頭,要不然明天雜誌上登的,就是路家小姐名流聚會上被人接連掌摑,或者路氏股票一夜跌停清盤處理,你想聽到哪一項?”
路柔瑟瑟發抖,不知如何回複。
“或者我問得詳細一點,是不是你找人跟蹤我,給我的酒裏下藥,趁顧淮琛不在,讓人把我拉到酒店包廂去?”
路柔抬起頭,可憐兮兮的對著路曼不住的搖頭。
路曼又問:“照片又是怎麼一回事?你趁我意識不清醒拍了什麼?說啊。”
路柔蹲下來抱緊頭。
“我不知道,姐,我真的不知道,你放我走吧。”
路曼嗤笑:“還來這一招?不管用了。”
“今天你不說清楚,休想走出這扇門。”
路柔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看來今天是不可能蒙混過關了,自己又不可能供出華藍。不如先把這個罪名都擔了,料路曼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她突然哇哇大哭地抱著路曼的腿:“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找人跟蹤你,是我聽到你們去酒吧之後心生歹意,是我讓人在你的酒裏下藥,是我讓人趁顧總不注意的時候把你帶走,是我讓他給你照了像……”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路曼一腳踹開路柔的手。
“照片呢?”
路柔哭著說:“在家裏的電腦上,姐你放了我,我回去就刪掉,保證絕不外泄。”
路曼說:“我怎麼相信你?”
路柔趴在地上專注著嚎啕大哭,不知怎麼回答。
顧淮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掏出手機對著路柔,哢嚓哢嚓幾聲響後放下。
“我想記者朋友,對路家小姐這種慘樣也會挺有興趣,不知道他們會編出怎樣天馬行空的故事。”
“回家刪掉原件後告訴路曼。要不然,你記得我剛才說的。”
顧淮琛和路曼轉身走出包間,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留給路柔。
路柔麵無表情的擦幹眼淚,從地上掙紮著站起,看著路曼的背影,狠毒的笑了笑。
她狼狽的走在大街上,風吹幹她的眼淚,路上行人對她紛紛側目。
路柔罔若行屍走肉,她緊緊的捏著拳頭,雙眼無神,神情呆滯。
她走到一個沒人的街角坐下來。拉開剛從保安處得到手袋,掏出裏麵的電話,顫顫巍巍的給華藍打去了電話。
“華藍姐,你可不可以來接我。”
對麵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冷冷的發問:“你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在宴會外麵胡亂找了一個台階坐著,我不想回家,我好害怕。”
華藍冷冷的回答:“好,你等我。”
過了一會兒,一輛私人轎車停在路柔麵前。
路柔開心地擦幹眼淚,站了起來。
華藍戴著墨鏡搖下車窗,偏了偏頭,示意路柔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