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顧淮琛沒開口,白眼狼自己猜測聖意:“那顧總要是不說話的話,我就當您答應了。明天我去公司做好交接,然後正式離職。”
路曼沒想到顧淮琛答應的那麼容易。
“我可以答應你辭職,但是,你先要還錢。”顧淮琛終於開口。
“還錢?什麼錢?”路曼一臉茫然,他什麼時候欠錢了?
顧淮琛看著路曼,勾了勾唇:“我們出事的時候,是下班時間,我是為了為你擋人才受傷的,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支付醫藥費嗎?”
不說這件事情還好,說了這件事路曼就是一肚子火。
“顧總,您這樣就過分了吧?”路曼道:“不是你自己不願意出院,恨不得在病床上度過一個五一黃金周加七天小長假,現在反而讓我支付醫藥費?這合理嗎?”
原來她都聽到了,看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對自己無比冷漠的。顧淮琛後知後覺,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合理,”顧淮琛道:“你要是覺得不合理,大可以走法律程序,讓法官告訴你,什麼樣才是真正的合理,意下如何?”
顧淮琛又淡定補刀:“之前在醫院的病曆和賬單我都有保存,路小姐覺得我需要讓你賠償多少才算合適?”
路曼徹底驚呆了她在有生之年終於見識到了資本家的狠毒之處。
“我晚上讓秘書把一切賬單拿出來給你,你確定沒問題,明天就繼續來上班吧。不過,這次是無薪製。”
顧淮琛得逞,轉身瀟灑離開,路曼在原地,氣得牙癢癢。
當天淩晨三點,路曼接到了秘書的郵件——各項支出羅列了一大堆,最後的結論是,路曼需要打工三年,才能連本帶利,徹底還清。
路曼看著那份文件,恨不得把它揉成一團塞進顧淮琛的嘴裏——當然,她現在不能這麼做了。頂頭上司加頭號債主,路曼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你也真是夠可以的,”項少粲取下拳擊手套,對一臉陰鬱的顧淮琛說道:“一般人留女人,都是給她塞錢,但是你不一樣,你從她身上撈錢。”
顧淮琛捂臉咆哮:“我能怎麼辦?她冷不丁的說要辭職,連給我緩衝的機會都沒有,我隻能出此下策!”
韓言淡淡笑道:“但願路曼小姐,不會因為負債太多,買凶殺人——不過我看這樣的情況不大會出現,畢竟,路曼小姐可以自己動手解決掉你。”
“別說了……”顧淮琛現在心裏萬分後悔,隻是可惜,後悔也晚了。
韓言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三弟,端著酒杯走過去,臨走之前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大哥,我聽過女人對老板產生愛意,你聽過誰對債主產生不可描述的感覺嗎?”
一旁的項少粲及時回答:“沒有。”
顧淮琛徹底暴走。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之後,顧淮琛覺得心裏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