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沒心情跟他開玩笑,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他現在隻想盡他所能的照顧好顧淮琛,彌補自己的感激和愧疚。
顧淮琛雖然光榮負傷,但是一點兒也不矯情,甚至比平常還要體貼人。
當然,是在個別情況下。
路曼手拿著熱毛巾,不知道怎麼動手。
顧淮琛自己解開了病號服的紐扣,隨意躺在病床上:“來吧。”
路曼站在原地,熱毛巾就要變涼了,她才上前。
顧淮琛在醫院裏麵躺四五天,因為身上有傷,不能洗澡,他又非常愛幹淨,所以隻好用毛巾擦洗。
“但是我手動不了,”顧淮琛晃了晃自己輸液的左手,淡淡一笑:“就隻好麻煩你了。”
路曼手拿著熱毛巾,麵露難色。
顧淮琛自己解開了病號服的紐扣,隨意躺在病床上:“來吧。”
路曼站在原地,熱毛巾就要變涼了,她才上前。
“沒事兒,又不是沒看過。”路曼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工作:“反正又不是沒看過。”
可是話雖然這麼說,實踐起來卻有一定的難度。路曼看著顧淮琛小麥色的胸膛,還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顧淮琛看著路曼的臉色,露出了饒有興致的微笑。
路曼直當做自己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馬賽克,專心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從胸膛,到小腹,再往下……
路曼的臉越來越紅,顧淮琛的笑意越來越深。
“這次的傷,受得簡直太值了。”顧淮琛心滿意足。
路曼根本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手忙腳亂地擦完了,剛準備轉身走,顧淮琛拉住她的手,言辭懇切:“謝謝你。”
路曼剛想說沒事,顧淮琛又轉過背,淡定的補充了一句:“還有後背。”
路曼有那麼一秒鍾覺得,顧淮琛是不是在故意的,但是顧淮琛這表情實在太過正人君子,與他相比,路曼反而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路曼的臉再一次可疑的紅了。
好不容易全部弄好,路曼連話也來不及說,端起盆子就走了。顧淮琛把扣子扣起來,看著路曼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大尾巴狼專有微笑。
醫院的洗手間,路曼站在鏡子前,臉通紅,她抬手碰了碰——燙的可以烙熟雞蛋。
剛才幫顧淮琛擦洗時,路曼已經非常小心,但是還是不經意的碰到了他的皮膚,每一次,路曼都會像觸電一樣收回手。
“趕快出院吧。”路曼歎了一口氣:“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怎麼樣。”
路曼閉了閉眼,眼前浮現的,卻是顧淮琛的笑臉——這下可算是完蛋了。路曼心想——一定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自己大腦都不會思考了。
“隻要出院就好了。”路曼告訴自己。
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路曼走出了洗手間。
而此時,顧淮琛卻在病房裏,為自己的燦爛未來爭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