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琛回眸道:“為什麼?”
這話剛出口,想到自己答應的路柔的條件,有又補充了句:“算了爸,你不用說了。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答應了路家,隻要路柔給換肝,我就取路柔。”
“什麼?”顧國平有些不可思議!
“路曼在那等著救命,我有的選擇嗎?我媽威脅醫院不許對我進行手術!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路曼死掉吧。”
想到這兒,顧淮琛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母親,何必用路柔的肝髒?
顧國平聞言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出奇的卻沒有發火,擺了擺手:“罷了。隻要你不娶路曼,你願意娶誰就取誰吧。”
這話什麼意思?
顧淮琛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父親不逼著自己取張若娜了?而且也不管自己娶誰了?
可是,為什麼就不讓娶路曼呢?
“為什麼?”顧淮琛問道。
顧國平直接瞪著顧淮琛,“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不行就是不行!”
話音剛落,就見手術室門口的紅燈滅了,大夫從裏麵走了出來。
顧淮琛直接迎了上去:“怎麼樣了?”
大夫點頭,“一切順利,現在麻藥還沒恢複,等恢複了就可以蘇醒過來了。”
顧淮琛琢磨了一會兒,對著大夫道:“一會兒去病房內,我可以去看一眼麼?”
大夫琢磨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可以。隻不過暫時她還沒有醒來,你也別多打擾她知道嗎嗎?”
“嗯,我知道了,謝謝大夫。”顧淮琛答應。
一旁的顧國平聽大夫說路曼沒事兒,他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就離開,並沒有去病房裏看路曼。
顧淮琛推開病房的房門,看著病房內蒼白的人兒,他扯了一把椅子輕輕的放在床前,然後他就坐在了上麵。
對於路柔的條件,他可以選擇事後反悔,可是按照他的為人絕對做不出來。
路柔和張若娜不一樣。
對於他和張若娜的婚姻,他從頭至尾都沒有主動的去答應過,而路柔卻是自己去求的人家,自己答應的。
不管是路柔趁人之危也好,怎麼也罷,隻要他答應了,他都會做到,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可是床上的人兒呢?
他輕輕的將女人的手拉在了手裏,眼淚竟然充滿了顧淮琛的眼圈兒。
這一個自從記事起就沒有流過淚的男人,這一刻他真的感覺有些控製不住,淚水似乎馬上就要流出來。
他從兜裏掏出了那對兒紅寶石耳墜兒,放在了路曼的枕下。
隨後他彎腰在其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深深的看著這女人幾眼,轉身向著病房外就走了出去。
病床上的路曼好似感覺什麼,眼皮輕輕的動了下,臉上呈現出痛苦的模樣。
病房外,從手下那得到消息的江雲檀直接就衝了過來,看到顧淮琛直接開口,“路曼用的是路柔的肝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