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軒在伸出手來將李楷新的拳頭砸向自己之後,哼的一聲悶響,他倒在了地上,一副很是痛苦的樣子。
李楷新和蔣思萱即嚇呆了,他們沒有想到昊軒會有如此的反應,而且李楷新知道,雖然剛才昊軒拉的是自己的手,但是那一拳很快,自己的手差點都給震脫臼了,不用,都知道這一拳的力道是很重。
他連忙跑過去扶起了昊軒,慌忙地看了看對方怎麼樣,在見到對方隻是很傷心,其他的沒有什麼之後,那懸起來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來。
但是當李楷新不經意地掃了一掃朱寶祥和王愛財兩人的時候,那心又懸了起來,隻見那兩人已經在地上奄奄一息,而且身體不時抽搐著,看來已經到了危險的關頭了,他放下昊軒,走了過去,看了看他們的情況,幸好好有氣息,連忙喊過蔣思萱,讓她幫忙打電話叫救護車。
但是就在蔣思萱將打電話的時候,李楷新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昊軒將他們打得那麼慘,若然他們報警的話,那麼昊軒將會要坐上一段時間的牢的,這可怎麼辦呢?他連忙又製止了蔣思萱,心裏不由得暗暗矛盾起來了,這下該怎麼辦呢?
他開始在哪裏踱來踱去,不時口中出一句,該怎麼辦呢?讓一旁的蔣思萱也跟著擔擾起來了,就在兩人著急的時候,一旁的昊軒抬起頭來,輕聲地了一句:“不用擔心,打電話叫救護車吧?他們不敢報警的,他們的身家財產幾乎都在我的控製之中,一旦我坐牢了,那麼他們就什麼都沒有了。”完了又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李楷新聽了,一陣欣喜,連忙讓蔣思萱打電話,隨著走過去昊軒的旁邊坐了下來,從袋中拿出一包煙,抽出一跟遞過去給昊軒,在對方搖了搖頭之後,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在將煙點燃之後,李楷新緩緩地開口:“昊軒,我不知道你這一年是怎麼過的,或者你承受了很大的艱難困苦和打擊,讓你心中充滿了暴戾和仇恨,但是現在你已經回來了,以前的一切該放下的就放下,想報仇可以利用其他手段報,你現在將他們打成這樣,那是犯法的,你是一個老板,你應該注重自己的身份,而且你也不想……”
他剛到這裏的時候,昊軒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無神地看了看他,緩緩地:“楷新,你不用跟我這些,我明白的,但是你沒試過那種每被人追殺的滋味,沒有打過黑拳,不知道那裏麵的血腥是什麼味道,不知道每提心吊膽是個怎麼的滋味,所以你也不用勸我了,我想自己靜一下,等會你和蔣姐送他們去醫院,明再回來找我吧,我想睡一會。”
完一副很是疲勞的樣子,讓李楷新一陣難過,同時讓蔣思萱一陣愧疚,當她剛想跑過去跟昊軒些什麼的時候,被李楷新打了個眼色,製止了她。
蔣思萱也知道,對方連自己的兄弟的話都不願意聽,那麼自己這個剛傷害了他的心的人,就更加不會聽了,隻能站在原地默默暗自流淚。
三個人就靜靜地沉默著,一直到了那些救護人員來到,將地上的朱寶祥和王愛財兩人抬走之後,蔣思萱和李楷新也跟著離開了,剩下昊軒一個人在房子裏麵呆。
他在其他人全部離開之後,爬了起來,走到剛才的座位那裏,慢慢地坐了下來,隨著點燃了一根煙,慢慢地吸著,慢慢地回憶起,那段逃難的日子。
他自從藏毒事件出現之後,在交代完李楷新事情之後,就開始往國外逃去,因為他以為自己這次算是捅破了,那些政府機關還有那些酒店老板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每不停地躲躲藏藏,但是沒有用,每剛睡著的時候,突然就會被一些警車聲,或者一些叫喊聲吵醒,幾乎沒有一睡過好覺。
但是也忍了,直至有一晚上,他在國外的一條街上麵慢慢地走著的時候,突然聽見絲的一聲,接著背後一痛,連忙回過頭來看的時候,結果看到一個陌生人,正拿著一把刀,在燈光的照射下,出閃閃寒光,是那麼的寒氣逼人,直至現在自己還能清晰地記著。
就在自己回過頭的那一刹那,那名殺手對著他的胸口的地方又是一刀劈來,幸好被自己的手擋住了,但是手上卻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疤痕。
想到這裏的時候,昊軒撩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那條如蜈蚣般的疤痕,不由得閃過一絲暴戾的氣息,但是也是一閃而過。
自己擋住了那刀之後,拚命向後退,接著拔腿就跑,但是無論自己怎麼跑,對方都緊追不舍,好幾次都被對方追上,但是幸好對方有了利器之後,忽略了拳腳功夫,所以每次都被自己逃脫,那晚上,那個殺手從深夜十二點,一直追到淩晨一點,整整一個時。最後自己逼不得已跳進了一條江之後,那人才慢慢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