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走在熱鬧的集市上,街道兩旁有很多當地人在做著一些小買賣。柯秋莎點了一支細長的白色香煙,悠閑的抽了起來,漢森似乎覺得天氣有些悶熱,脫下頭頂的帽子一路走一路扇著風。
“邁克真是這麼多年改不了的習慣,每次打完仗下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女人瀉火。”柯秋莎笑道,一麵側著頭瞄了瞄街道旁邊地攤上的的小物品,“咱們也去找個什麼地方玩玩吧,放鬆一下,這說不定馬上又有仗打了。”
漢森撩起迷彩服擦了一把脖頸上的汗水:“找個涼爽的地方就行,你知道我怕熱,這麼久呆在基地裏,可把我憋壞了。”
柯秋莎聳肩一笑,轉過頭看著我:“你呢?”
“我?”我盯著他的雙眼,“隨便吧,我對這裏也不熟的。”
柯秋莎帶著我們來到一個棟木材搭建的閣樓下,這棟閣樓由粗壯的木樁支撐,懸空在上方,周圍有一些茂盛的樹木,枝葉延伸到了閣樓的旁邊,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
一名當地的中年女性笑吟吟的接待了我們,柯秋莎從懷裏掏出一把鈔票塞在她的手裏,然後她就領著我們踏上了木質樓梯,來到了閣樓上。
一進入閣樓裏麵,涼爽的感覺撲麵而來,這裏麵的桌子、椅子、櫃子、席子乃至喝水的杯子都是竹料製作成的,一股淡淡的清香彌漫在房間裏。
“怎麼樣,是個好地方吧?”柯秋莎盤腿而坐,我們也跟著一起圍坐在一張桌旁,這種建築在泰國、老撾、緬甸、越南、柬埔寨一帶都屬於很古老的一種樣式,特點就是冬暖夏涼,下方空出的地方還可以堆放木材、糧食等。
我和漢森都不會老撾的土語,所以柯秋莎便和這裏的女主人交代了我們需要的東西。
“你來過這裏的次數應該不少吧?”我問,柯秋莎點點頭:“以前剛進入正式營的時候,經常被派到這一帶執行任務,老撾和越南我最熟,緬甸、泰國、柬埔寨也都去過好多次。”
“一會兒咱們切磋切磋?”漢森對我說,我笑而不語,端起麵前竹筒杯喝了一口茶水。
很快就有幾名穿著老撾本土服飾的年輕女子端著食物走了進來,我一看桌上的食物,大部分都是由昆蟲作為食材加工而成的。
“怎麼,難道你以前沒有吃過?”柯秋莎抓起一隻有點像小甲蟲的東西塞進了嘴裏,然後就是‘嘎嘣’的咀嚼聲從他嘴裏傳出。
“在野外作戰的時候,經常會沒有幹糧,所以昆蟲和植物都是食用的選擇,不過這裏的東西可比在野外直接生吞要美味的多,嚐嚐。”漢森也動手吃了起來。
三名年輕女子也俯身而坐,靠在我們三人的旁邊,給我們斟茶倒水,並用極其嫻熟的手法為我們按摩著身體。
我也不再多想,反正麵前的食物也不會導致中毒,幹脆和他們一樣拋開顧慮吃了起來。
除了油炸的昆蟲之外,還有一些當地特色的小食,我們一麵吃著,柯秋莎一麵滔滔不絕的聊起了以前的經曆。
“去年十二月的時候,我們一個排的兵力抵達中東,阿富汗的兩支雇傭軍和伊拉克的一支雇傭軍占領了一個小鎮,我們的任務就是攻破他們的防守,把他們從小鎮裏打出去。”
“那一次我們的火力配備其實很一般,除了一挺狙擊和兩挺輕機槍,其餘人都是用的全自動步槍,敵人的兵力是我們的十多倍,而且有兩架坦克和六架攜帶迫擊炮的越野戰車,我們的人分作兩批,一批繞道埋伏在小鎮邊緣的交通要塞,一批在小鎮的正麵用全部火力進行突擊。”
“埋伏在交通要塞的人馬成功的截斷了一支給敵軍送給養的車隊,然後敵軍的彈藥消耗得不到補充,沒有辦法再死守,隻能嚐試派出三分之一的人馬從正麵出擊,我們和他們打著迂回的戰術,把這支人馬帶入了事先布置好的地雷陣,然後用包圍的形式殲滅了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