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汀博士雖然年齡已經這麼大了,但是看上去精神還是很不錯,他讓我自己先坐下來,然後又繼續專注的在顯微鏡下觀察了。
他每觀察一會兒,就拿起筆在本子上記錄一串化學物質的符號,一直過了半個小時,才放下手裏的事情坐到我的麵前。
“你要做的事情不用我再複述一次了吧?”他端起已經冷卻的咖啡喝了一口,我點點頭:“任務我已經清楚了,在什麼位置?我現在就去。”
“不要著急,我先通知我的研究團隊準備好,然後再帶你去重症看護房。”斯汀博士拿起電話通知了他的團隊到手術室集合,接著又通知了看護波多爾斯基的保安準備好鑰匙。
一切處理妥當之後,斯汀博士才帶著我朝最頂層而去。
站在電梯裏,斯汀博士對我說:“波多爾斯基自從知道自己患了肺癌之後,性格變得極其的暴躁,他的房間裏之前什東西都被砸得粉碎,你還是小心為好。”
電梯來到了頂層,斯汀博士走在我的前麵,領我走到了走廊最角落的一間屋子外。
一名安保人員正守候在外麵,斯汀博士出示了證件之後,安保人員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一名壯漢正坐在鋼架床的床沿上,見門被打開了,便轉過頭看向我們。
我走進了房間,安保人員一臉慌張的迅速把門關得死死的,似乎很是害怕這個叫波多爾斯基的人。
波多爾斯基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這間屋子很狹窄,隻有不到十個平方,身高一米九的波多爾斯基在這個空間裏顯得更加的高大。
他來到我的麵前雙拳就直接砸向我的腦門,我早有防備,右手抓住他的手腕,順力借助他的手臂躍起,雙腿盤在他的脖頸上,然後身子順時針旋轉到了他的後方,雙手蒙住他的眼睛,把他朝後扳倒在地。
倒地的波多爾斯基還沒有來得及找到平衡點站起來,我已經把他的四肢關節鎖了起來,然後點了他的穴位,使得他無法動彈。
“可以開門了。”我走到門口對外麵說,安保人員打開了大門,斯汀博士身後走進來了幾名統一身著白色製服的男子,將波多爾斯基扶了出去。
“第一項任務你已經完成了,下午我們將會為你注射合成轉基因抗癌藥物,然後是為期一周的觀察,我們記錄完這一周的數據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斯汀博士對我說,“我先帶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的助手現在要去波多爾斯基注射藥物。”
說罷,斯汀博士把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休息,半個小時之後,有人給他送來了藥物注射之後的第一批數據。
斯汀博士皺著眉頭:“超出了我的想像啊,藥物的反應很迅速,繼續觀察,每隔一個小時記錄一次數據。”然後來者便拿著資料離開了辦公室。
午飯我和斯汀博士一起在研究院裏吃了工作餐,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心情品嚐食物的滋味,填飽了肚子之後,休息了一個半小時斯汀博士就把我帶到了一個滿是高科技儀器的房間。
在給我做了全身的體檢並記錄下數據之後,我按照他的要求躺在了一張潔白床單鋪成了鋼床上麵,他的一名助手手裏托著一個白淨的盤子,裏麵放著一支還未拆封的針管和一小瓶藥劑。
“一下就結束了,很快的。”斯汀博士從助手的托盤裏取出了針管和藥劑,然後將細細的針插入藥劑小瓶,慢慢將液體抽了進去。
另一個助手用棉簽蘸了酒精在我的手腕處擦拭了一下,然後斯汀博士便將這支灌滿合成轉基因藥物的針刺進了我的血管……
冰涼的液體隨著針管的推動,緩慢流進了我的身體裏……
我突然感覺到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冰涼……
隻有失去生命的動物才會是這種溫度……
斯汀博士將注射完的針管拔出,然後助手用棉花按住了針孔,接著又有幾名助手將周圍的一些儀器接到了我的身體上,斯汀博士開始坐在對麵的一台電腦前觀察著數據。
一個小時之後,助手們為我拔下了這些吸附在身體上的東西。斯汀博士把我從床上扶起來說:“走吧,咱們再去昨天的那個餐廳,我們好好聊聊。”
他在更衣室換了便裝之後,和我一道離開了歐洲癌病研究中心,我坐著他的車,再一次來到了昨晚就餐的餐廳。
斯汀博士依舊點的昨晚的那些菜,我卻是沒有了什麼胃口,隻要了一盤炒麵。
“怎麼才吃這麼點東西呢,你看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胃口都比你好呢。”斯汀博士向服務員要了一瓶酒然後對我說:“其實你不用擔心,這種藥物是沒有副作用的,我隻是想檢測一下它對人體的抗癌機能會不會起到促進作用。”
我轉動著手裏的叉子:“可是萬一轉基因成分讓細胞產生核變怎麼辦?這點你能夠確保麼?”
斯汀博士看了我一分鍾才回答:“這種可能性很小,幾乎是幾億分之一的概率,除非被注射者的體製相當特殊,否則是不會產生核變的。”
接下來我便沒有說什麼了,沉默的吃著東西,聽著斯汀博士將一些他對於抗癌藥物的研究發現以及計劃。
飯後,斯汀博士送我回到酒店,一晚上我都是感覺渾身似乎不舒服一般難以入睡,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才睡了三個鍾頭。
一周的觀察期,每天下午有人按時接我到歐洲癌病研究中心進行一個小時的觀察記錄,然後斯汀博士會和我一起到同一家餐廳吃晚飯。
白天的時間我則是在洛桑市閑逛,看一些哥特式的古老建築,聽聽瑞士的音樂。
最後一天的時候,做完了記錄,斯汀博士對我說可以離開瑞士了,傭金會在當日到達賬戶,我在鬼符榜的排位也會立刻突飛猛進到一百二十位。
走之前我詢問他關於波多爾斯基的情況時,他說病人已經去世,那種藥物還是欠缺一些東西,但是他會繼續研究。可是我問到關於我自身的情況時,斯汀博士卻是閉口不答,他的助手對我說一切正常,隻是我的抗癌免疫能力比之前提高了一倍而已。
我帶著懷疑的心情離開了歐洲癌病研究中心,在酒店裏和接頭的人碰麵,拿到了前往日本首都東京的機票。
收拾好了行裝,我提著電腦乘車奔赴機場,可是正當我走進候機室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