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黑,光線已經很暗了。我們來到一個大帳篷前,有人在排隊打著飯,更多的人則已經端著自己的軍用飯盒蹲在一旁狼吞虎咽。
我們在帳篷旁邊的地方領到了各自的飯盒,然後排在隊伍的後麵。
可是當輪到我們的時候,鐵通裏已經空了,一點飯粒都沒有剩下。
這就是競爭!生存的競爭!
我們隻好朝一邊走去,找著我們的住處。
營地密密麻麻的滿是帳篷,我們找到了一處不太寬敞的空地,然後領到了各自的帳篷和被褥,便開始動手搭建。
用樹樁固定了四角,然後用繩索將帳篷支撐起。整個工作差不多用了四十分鍾,搭建好了帳篷,將被褥和行李放了進去。
躺在帳篷裏,此時地麵依舊有些溫熱,我舒展著酸痛的身體,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
此時大部分的人要麼已經回到各自的帳篷休息,要麼就是在外麵自我訓練。
透過亮光,我能隱約看見在我旁邊的帳篷裏風見準人的影子,他也在休息。這個風見準人主動要求加入鬼符,究竟是因為什麼呢?
“剛才沒有分到食物吧?”一名黑人進入我的帳篷,手裏拿著一個飯盒朝我遞來。我坐起身來接過飯盒,裏麵是類似玉米麵之類的雜糧和米飯攪拌的糊,他笑著朝我努努嘴,示意我趕緊吃。
我拿起插在飯盒裏的鐵勺,大口大口的吃起來,雖然雜糧打磨得十分粗糙,吃起來也並不可口,但是在非洲這樣艱苦的條件下,能吃上一大碗這樣的食物已經是一種滿足了。
很快我就將飯盒裏的食物吃的一幹二淨,然後把飯盒遞還給他,他用英語和我交談著:“怎麼樣,還餓不餓?”我搖搖頭,表示已經吃飽了,很感謝他送來的食物。
和他聊了幾分鍾,我知道他叫Gary,在加入鬼符之前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一名少校,後來一次戰鬥中被俘虜,送來新兵連已經一年半了,但是由於自身實力不足,一直沒能被正式戰鬥營所抽調,而是留在新兵連做了一名小小的班長。
“新兵連有哪些規矩?”我問Gray,他坐在我身邊,給我詳細的講解起了這支軍事化的武裝力量。
“我們這隻部隊名為鬼符傭兵團,是雇傭兵的模式,整個團一共有四個營,一營、二營、三營為戰鬥營,一個營包含了六個排,每一個排由三個班,而班就是最基礎的組成單位,每個班由十二名戰士組成。每個營的人數基本都是在兩百多號人左右,有減員的情況或者是任務需要,就會從新兵連抽調合格的人進入正式營。”Gary告訴了我營地的分化。
我繼續問:“那麼四營呢?”Gary回答道:“四營是特種營,隻有三個營裏特別厲害的角色才可以被選入四營,一般情況下,一到三營平時接受的任務都是軍事作戰,而四營一般是負責諜戰、特工、殺手一類的任務,目前四營可能隻有不到五十人。而我們所在的新兵連,現在有五百餘人在接受訓練和篩選。”
按照Gary以上的講述,鬼符所存在的正式武裝力量,竟然達到了數幾百人,加上新兵連的非正式成員,也有一千餘人的勢力,更何況每個人都擁有不凡的身手,我想這次我們的任務可能遠比預計難上加難
“你是從哪個國家來的?”Gary問我,我說:“我是從亞洲的中國來的,幾個月以前被組織選中後參與到任務中。”我把從黑色太陽開始的一係列的經曆大致告訴了他,卻是沒有說出關於圖紙的事。我想新兵連的成員應該不會知道這個任務。
“你一定很快就可以去正式營的。”Gary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為什麼?”我不解的問,“傭兵團裏高手雲集,我有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進入正式營嗎?”
Gary對我說道:“你既然是將軍親自選中的成員,那麼你到新兵連也隻是為了簡單的磨煉一下你,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了解軍事上的一些東西,還有就是任何人要進入正式營都必須從新兵連開始,這也是一道流程。”我點點頭,他繼續說:“而且我覺得你很有可能去四營!”
“四營?特種營?”我驚訝道,Gary看著我,笑眼裏閃過一絲黑人獨有的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