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板,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形容你。”開車的Steve笑道,穆星一聽這句話,身子立刻僵硬起來,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危險。
我端著槍口抵在他的腰間,目光依舊望著前方。
“你們是誰?要帶我到哪裏去?”穆星顫顫巍巍的問,坐在副駕駛位的北鬥轉過頭來:“如果你想要活命的話,一會兒就按照我們說的做。”
Steve把車子開到中心區的邊界處,除了幾百米外有一個加油站,再也找不出其他的建築物。
路上隻有車輛飛速的行駛,誰都不會注意到路旁這輛汽車。
“你們要幹什麼?要錢的話我可以立刻給你們。”穆星就要伸手朝自己的兜裏掏東西,卻被空釋一把按住:“穆老板覺得我們像是來劫財的麼?”
穆星一頭的冷汗,沿著臉頰的輪廓滴著,他用餘光瞄了瞄我手裏的槍,又把目光收了回去,也不敢正麵直視我們任何一人。
空釋拍了拍他的肩膀:“穆老板也不用害怕,我們隻需要你做一件事情就夠了。”
“什麼事情?”穆星問,空釋和我一左一右的把他夾在了中間,似乎精神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很簡單,明天有人問起今天晚上司馬家族地盤被襲擊一事是否是天門堂所為,你承認便是。”空釋對他說。
“這不是擺明了讓我送死麼?要是別人以為是這件事情是我派人做的,就算司馬家族不追究我,天門堂也不會放過我的,不行!”穆星不敢答應空釋的要求。
北鬥輕聲笑了笑:“我們當然不會讓你對他們說是你做的,你可以把事情嫁禍到天門堂任何人的身上,至於怎麼樣說,就看你自己了。”
“當然,如果穆老板不想說,我們也不會勉強,明天穆凡和蒲慧雲訂婚儀式之後,依然會有其他人說,不過,到時候被嫁禍的人就是你了。”Steve也補充著。
“這哎好,我答應你們,隻要保我性命,我說什麼都可以!”穆星咬了咬牙,艱難的下了決定。
空釋把應該交代的事情都告訴了穆星,然後車子往鬧市區返回,在一個十字路口讓他下了車。
“下一步要做什麼?”我把弄著手裏的槍,問著他們。
“回賓館睡覺,等明天的消息。”Steve方向盤一轉,車子朝著賓館所在的街道而去。
回到了賓館,誰都沒有再說什麼,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拿起電話給八大戰將一一打了電話,叮囑他們安排好明日的行動,然後特別讓高永昌和閻學武好好的計劃齊生堂的商業發展。
百島惠子也已經動身來到了中心區,但是她現在正帶著羅刹堂的成員從司馬家族那裏獲取情報。
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躺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床上輾轉反側。
約莫淩晨兩、三點的樣子才漸漸迷糊的睡過去。
天亮以後,我正洗漱完畢準備出去,敲門的聲音便傳到我的耳朵裏。
“是我們。”門外麵是Steve的聲音,我打開門,三人依次進入了我的房間,跟在後麵的,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我關了門,四人已經到了房間裏坐下,空釋對我說:“我來給你介紹,這是組織的阮雲天。”
“這位就是將軍此次在中國親自挑選的成員——暮倓楓。”空釋又接著對眼前這名叫阮雲天的男子介紹起我。
“你好。”我伸出手和他打招呼,此人年紀約莫五十左右,長得瘦高、斯文,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衣著也很講究。
我也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阮先生莫不是也和我們今天的行動有關係?”
空釋點點頭:“不錯,阮雲天是我們組織裏難得的易容化妝高手,今天請他來幫忙,就是要讓你和我一起到蒲慧雲訂婚儀式的現場去!”
易容術?鬼符裏不愧是人才濟濟。
“暮先生準備好了麼?我們要開始易容了。”阮雲天微笑著問,我點點頭:“來吧。”
我仰坐在凳子上,閉著雙眼,阮雲天手裏不知拿著什麼東西,在我的臉上按摩著,接著又塗上了不知名的材料,然後臉上那冰冷的液狀物體開始凝固起來,幹殼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