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回.冷月黯然』(3 / 3)

燼這時也停下了吃飯,敲著筷子,繼續講道:“師徒倆到了集市,小徒弟從來沒有來過集市,老和尚帶著他吃冰糖葫蘆、炸糕、糖果,給他買了一支紙糊的小紙人兒。這一天,他們玩得時分開心,老和尚帶著小徒弟見識了許多他從未見過的東西。師徒倆一直玩到黃昏時分,才往山上走,走到山腳下,老和尚正要回頭去背小徒弟,可當他回過頭時,什麼也沒有。”

我不由得心裏一緊,似乎料到了結局。

燼接著講:“老師傅連忙朝山上跑去,他走時廟的大門是緊關著的,現在卻隙開了一道口子。他趕緊衝進廟裏,朝小徒弟的房間跑去,當他打開門時,發現小徒弟正躺在自己的病榻上。老和尚用手一摸,小徒弟身體還是熱的,隻是沒有的呼吸和心跳,顯然是剛斷氣不久,而小徒弟的手上,還緊握著那支有些皺巴巴的小紙人兒……”

我被深深的震住了,這是一個及其恐怖詭異的故事。

“我總覺得這個夢在暗示著什麼,可能和我們有關吧”燼自言自語著,又開始吃飯了。

我也埋下頭,吃著自己碗裏的飯,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燼所說夢境裏的畫麵……

吃過飯,我們收拾了一下,出門前往玉虎街。

玉虎街原本屬於冷月堂簫的地盤,但由於簫死了,冷月堂沒有及時派人接管玉虎街,所以不斷有其他幫派打起了主意。而刑煞堂和赤炎堂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塊到了嘴邊的肥肉。

來到玉虎街,這裏治安明顯混亂了許多,很多小混混在街上招搖過市,整條街已經是烏煙瘴氣。

留守在這裏的冷月堂的成員大多是是簫的直屬小弟,早就被殺光了。剩下的幾十號人也是冷月堂派來的,但哪裏能抵抗住其他幫派的擾。自從震天幫和骷髏幫聯合了南區的眾多幫派後,那些小幫小派更是忘記了黑色太陽的威望和實力,不斷的傾翻侵犯冷月堂的地盤。也不知道北鬥的他們用的什麼方法,讓他們這麼飛蛾撲火的和黑色太陽作對。

街上隨處可見一些小混混和冷月堂的人發生爭吵,甚至推推嚷嚷的衝突。相比以前的治安狀況,現在的情況對於冷月堂是不容樂觀。

我和燼走在玉虎街上,不時的聽見有人在談論關於南區三大堂口好像撕破臉皮之類的傳言。有些小混混甚至在打主意,要不要現在加入某個堂口中,哪怕是一名外圍成員也好,不會再像平時這樣受打壓。

各種想法、各種猜測的人都有。

我沒有過多的理會,直接向玉虎街一家賭場走去。

賭場裏此時已是人滿為患,形形色色的人在賭場裏玩樂,大把大把的鈔票往外扔著。那些穿著暴露的女郎,在賭桌邊笑盈盈的為那些賭客們開著局。

這是一個墮落的地方,這是一個瘋狂的地方。

燼去了另外一家酒吧,我們有各自分配的任務。

我來到賭場的第三層,走到一間包廂外,裏麵傳來賭客的聲音。“加注!”“我壓二十注!”“莊家發牌!”

我冷冷一笑,伸出插在兜裏的手,打開了包廂的門,眼前是五個中年男子坐在賭桌旁,每人的身邊靠著一名妖嬈的女郎,還有一名開局的服務生,而包廂的四角,則有六名身材健壯的男子筆直的站立著。

“阿辰!”賭桌旁的一名中年男子對一名保鏢喊道。站在離我最近的一名男子徑直朝我走來,粗壯的手臂直朝我挽來,我站在原地,沒有移步,一把扣住男子的拳頭,他另一隻手正要攻擊我的腰際,卻被我用膝蓋頂在小腹上,身體立刻痛苦的弓曲了起來。

我扣住他拳頭的手用力向前一扳,聽見清脆的“哢”的聲音,他的手腕已經被我扳斷。

男子一聲悶哼,抬著斷掉的手腕,朝一邊躲去。

在座的幾名中年男子臉色大變。而幾名女郎更是身體僵在那裏,臉色發青。那名服務生,卻是早已嚇得躲在牆角。

“你們是南區冷月堂負責毒品交易的聯係人?”我拉過一張椅子,悠然的坐在上麵,望著眼前的幾名男子。

“你究竟是誰?”一名約四十多歲的男子問。“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給各位帶個重要的消息。”我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