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釋看了看周圍,接著說:“King他們幾人已經去世界各地搜尋其餘的圖紙了,我們要在兩個月內完成任務,然後啟程尋找詛咒。”“兩個月?有把握嗎?”我問,他暗笑道:“當然,等我們通知你們。”說罷,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苦笑著搖搖頭,逆著人流的方向往回走。
回到家,正當我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時,電話響了,是井木岩打來的,說他們幾人找到了兼職工作,剛領到第一筆工資,想請我喝酒。
我換了件衣服,又一次出門了。
井木岩約我在一家很普通的酒店,燼已經先到了,正和他們聊著。剛走進大門,井木岩就看見了我:“楓,這裏!”我走過去,坐在他們中間。“剛領到第一筆工資,想請你們喝酒。”井木岩撓了撓他那火紅色的長發,“這是我們第一次用勞動換來的收入,雖然不多,但我們都知道幹正當職業的快樂。”
我和燼笑著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大家都有了固定的工作和收入,也算安定下來了。以後有什麼困難,就直接給我們倆說。”燼說。
孟子龍拿過菜單,讓我們點菜,我堅持讓他們自己點,他們不怕花錢的點了許多菜,滿滿的堆了一大桌。我們喝著酒,聊著天。
最後他們五人都醉了,隻剩我和燼還清醒著。“走,咱們送他們回去吧。”我說,燼去結了帳,我們知道他們的錢並不多,還要生活、付房租。
我叫了兩輛出租車,和燼把他們扶上了車,到了他們住的地方,一路上他們不斷說著酒話。我從井木岩口袋裏摸出鑰匙,開了門,一進屋,這裏十分整潔,不像他們在古鎮的住所。
把他們扶到各自的床上,為他們蓋好被子,我又留了一些錢在井木岩的口袋裏,便和燼出去了。
“你是不是在想怎麼從將軍口裏套出關於詛咒的東西?”燼問。“不錯,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嘛。隻是現在還沒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我說。
“走,去我家吧。”燼說。“好吧,正愁今天沒人陪我說話呢。”說著,我們坐上一輛出租車前往燼的家。
來到燼的家,進入燼的書房,他關了門,拉上了窗簾,房間內一下子暗了許多。
燼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很舊卻保存完好的書。“這本書是有關時空的。”他翻開書,是用英文寫的,“你認為時間是以怎麼樣的形式存在的?”燼問,我說:“並列於空間,平行而互不交叉。”
“那你認為穿越時空呢?”燼提出了下一個問題。我回答道:“用力量扭轉時間軸,使不同界麵的時間軸交叉,再突破界結點。但沒有人可以有這種力量,即使達到了扭轉時間的境界,也不可能有多餘的力量去穿越,隻會被時間吞沒。”這些是我這麼幾年來研究出來的結果。”
燼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到這兒就沒有往下的思路了。”他把書遞給我。我讀著這一段話:“時間的盡頭,也是時間的初始,開始與結束的兩點一線之間,隻有自己”“什麼意思?”我問,燼搖了搖頭。“或許我們應該哪天去問問老人。”我說。
燼坐在鋼琴前,雙手在琴鍵上輕盈舞動。他唱著自己寫的歌,歌聲與琴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房間裏。一曲畢,燼拿起那把貝司,接上擴音器,一段低沉的貝司Solo演奏了出來,悠長的音符在進纖長的手指間波動,從音符中我聽見了燼內心深處的寂寞……
燼撫摸著貝司:“它跟了我五年,每一次一個人的時候,都是它陪在我身邊。”我接過貝司,撫摸著流暢的琴弦。“知道我為什麼喜歡貝司嗎?”燼問,“因為貝司能給我一種真實、自我的感覺。那些低沉的音符讓我感覺到很踏實。”
我靜靜的聽著,手指輕輕撥動那粗厚的琴弦,低沉的音符像水中的漣漪一般一圈一圈擴散開來。“對,就像這樣。”燼說。我的手指在琴弦上滑動,感覺著琴弦的顫抖。
晚上,我獨自坐在書桌前,翻閱著那本《時間裂縫》,裏麵記載的一個又一個時空錯位的靈異時間、曆史上的文化、軍事巨大謎團等等,讓我不由得感到身處的這個唯物世界暗藏的恐懼。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人類所意識到的事物理真理還偏差很遠,或許人類認識世界的角度與思維模式本身就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