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人向燼扔去鋼球,他雙手抱住一枝樹幹旋轉著,躲避來回的鋼球。燼快速取出狙擊,抬手就是一槍,一名男子從樹上落了下來。
看來燼已經知道了應該怎麼用這支槍了。我也忙取出兩支手槍,朝圍住燼多人射去,十幾名黑衣男子很快倒了下來。套住祝霄和曹傑的兩人立刻丟下他們,快速撤離。
兩人下來後,揉著疼痛的身體。我們集中在一起,我趕快換上子彈,因為我們已經察覺到有上百人從四周圍了上來。五個小夥子多少還是有些害怕,他們一定沒有見過這等場麵,加上剛才的一劫還沒完全清醒,突然又出現上百人的包圍,多少有些自然的恐懼。
“嗖、嗖、嗖……”數十支短箭從不遠處射出,對方倒下數十人,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插著一支箭,多麼精準的手法!我們回頭一看,是老人和泰叔,泰叔手中正端著一張連環弩。對方立刻惡狠狠的撲了過來,我提劍旋轉著衝入人群,老人和泰叔也隨著我們殺入人群。
這是我第一次看他們出手。
泰叔的身手很不錯,至少抵得上兩個我。一路拚殺,倒也是占得上風,暫時沒有人可以近的他的身體。
而老人,雖然年過六旬,但身手依舊靈活、出手招製敵,老人應該比我想象中的實力更大。
我想一定是老人隱藏著自己的實力,憑借老人的武功,不比King、Steve、阿Ring、北鬥他們任何一個人遜色,甚至不輸於伊韻他們。
“停手!”對方傳來一個聲音,所有人退出了戰鬥,後退數米。一名戴著墨鏡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緩緩取下墨鏡,大概五十歲左右,但身體依舊矯健,看得出是高手。
“你終於肯現身了。”老人淡淡的笑著,走到我們前麵。“是啊,我們的恩怨,也該有個了解了吧。”那人說著。我覺得此人一定是老人在白狼幫時兩人有著一段不為人知事,也許是關於圖紙的事。
“當年你贏了我,不知道現在是否同樣能夠贏得了我。”老人伸展手臂,在虛空中劃出一個八卦圖,這是我從未見過的起式。那人也運氣於掌心,邁開步子走向老人。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招式,老人看似沒有進攻,隻是在防守。但無意中,又把對方的進攻完全化解,轉化為自己的餘力。這樣一推一合、一收一放,那人的步伐完全被鎖在一個小小的圓圈中。
我和燼趕快學著這套武功。
對方抬手一拳轟向老人的頭部,老人身體紋絲不動,眼看那一拳就要砸重他,可拳頭到了他的眼前,他隻是輕輕的抬手,一掌撥開了對方的手臂,把對方全部衝擊力打回了他的手臂,對方失去平衡,向旁邊偏去。老人一掌拍向他的後背,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他很快側轉幾步,站在老人一米遠的地方。兩人靜靜的對視著,突然他的拳頭到了老人的胸前,怎麼這麼快!
“白狼拳!”泰叔失聲叫道,老人不理會,似乎這凶狠的一拳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威脅。
“轟!”老人的拳頭砸在那人的胸口,他的拳頭停在離老人五厘米的位置。老人不等他回過神,雙手運氣狠狠的拍了他兩掌,又接連轟出七拳。那人重重的跪了下去。
“當初是你讓白狼幫的兄弟們懷疑是我背叛了他們吧?你知道你為什麼學不會我白狼拳的精髓嗎?因為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才是狼的精神,什麼才是真正的情誼,什麼才是真正的武術。也罷,你去吧……”老人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去,所有人立刻讓出一條道,我們跟在老人身後,走了出去。
走出了樹林,是郊外的田野,沿著小道而行,兩旁的群山沉於陽光之中。
我們收好自己的武器,朝著城市的方向走去。老人的步伐很自然,但這簡單的漫步卻速度驚人,我和燼隻有小跑才能勉強跟上,沒多久就有些喘氣了,而那五個小夥子更是滿頭大汗,他們雖然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些,但也和我們相差甚遠。泰叔到沒什麼累的反應,快步跟著老人。
一個半小時後,我們走回了城區,看到嘈雜擁擠的人流,我們心裏頓時放鬆了許多。
“你們先各自回去吧,路上小心點,有事立刻聯係我們。”泰叔說。“你們住哪兒?”我問。“我在這裏剛好事先買了兩間房子,現在去那裏住。”說著,老人、泰叔、五個小夥子朝十字路口右邊走去。我拍了拍燼的肩膀:“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了。”
回到家,躺在浴缸中,讓身體浸泡在水中,伸手去抓泡在盆子裏的衣服。一個硬東西掉了出來,是那塊石頭,我拾起來,端詳著,石子裏那雙眸子依舊盯著我,我的呼吸一下子頓住了,頭腦窒息在空虛中,有一股力量在掏空著我的思維……
猛的回過神來,剛才的感覺還殘留在腦海。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石頭?我披上浴巾,從衣服裏取出那本破舊的古書,上麵有許多文字與符號我還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直覺告訴我,它們和詛咒存在著某種關聯。我應該把這本書的內容譯出來。
回想著老人那高深莫測的招式。把對方進攻的能量轉化到自己體內再加倍發出,也許老人想讓我快速領悟這種方法。鬼符如果讓我們進入黑色太陽內部,取到圖紙,再順手瓦解這個龐大的黑幫。這的確是一個不小的挑戰。我們利用鬼符、再加上伊韻他們,幾方麵一起配合,對付他們也不是不可能,隻是看如何把握時機與計劃。
伊韻、Frank、一護以及其他沒見麵的高手,他們究竟是何身份?如此的高手,一定有來曆。我撫摸著胸前的十字架,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