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絨,你以前有沒有去過風城?那兒是一個很美的都城。”
“出任務去過一次,不過沒有趕上香堇花開,候鳥回鄉的時節。”
……
夕陽還殘留下一絲餘輝,一片暈紅才著雨,幾絲柔綠輕若煙。
碧絨扶著醉醺的濮陽千微在床上躺好,坐與一旁看他良久,都說醉酒之人多少會有點不安分,他倒是整個人紋絲不動沉靜如水,她無奈的喟歎。
客棧的馬廄裏,數十匹馬都躺在草席裏閉目休息,打著嘶嘶的撲哧聲,即使是光線不甚容易視物,那其中的一匹深色墨駒惹人眼目,體型健碩,毛發赤澤光鮮,通體無一絲雜質。
如此良駒,卻是奄奄一息。
驚聞此消息時,碧絨還在納悶,這是作何出戲。
濮陽千微的溫潤如玉在所見之景早已龜裂,此刻,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一旁的碧絨覺得身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嗬斥跟從:“快去請大夫”
隨行的仆從也是從未見過這樣怒威而發的主子,心知事情的嚴重,立馬領命去請醫者。
“公子。”碧絨見他墨幽寒冷的眉目,不知如何是好。
“主子,是屬下不力,甘願受罰。”其餘的隨從全跪膝在地,看著那提拔昂藏的男子在墨駒身旁緩緩蹲下身子,蒼勁修長的手輕撫著馬兒。
“你們先起來,一切等回城再說。”
“是,主子。”
不一會兒,離去的仆從帶著醫館的人匆匆趕來,還未來得及查看情況,視線就膠在了馬匹旁的人身上。
“公子,你的手。”
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他的手上,指尖那隱隱約約的褐紫,碧絨冷抽一氣,這擺明了是中毒的征兆。如此一來,馬被下毒,隻是虛晃一招,那人的目標是公子,可是究竟是怎樣的人,會采用這樣的方法,剛剛看公子的反應,根本就是對那匹馬關心則亂,毫無防備。
難道說……
是相熟之人。
“公子,快讓大夫……,公子…。”碧絨慌忙上前,與另一仆人攙扶住眩暈的濮陽千微。
為什麼,你竟要如此決絕,你真的就不能夠相信我了嗎?模糊的視線停落在自己漏露袖外的手指上,這雙曾經跟你擊掌誓言的手,還曾經和你把酒言歡的手,竟然被你棄之如履。
濮陽千微苦笑,終究是自己太過於一廂情願了,“先醫馬。”在最後的黑暗襲來之際,隻給身邊的人留下這麼一句毫無邊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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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用文字來表達一些無法說出的東西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