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說起火海的那一幕，語氣平穩，不帶一絲感情。
蕭昱像個木雕一樣，雙手垂立，他的一臉的不置信，可是，莫顏又說得又板有眼，尤其是她說到後麵那些話，令他心傷不已。
是的，她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她也不會屬於任何人，她，終於知道了。
蕭昱掉頭欲走，風掀起了他發鬢，隻是多了一份滄桑，莫顏心有不忍，卻又無可奈何。
他背對著莫顏，沉沉地問了一句，“是不是，有人陷害她。”
“是，”莫顏想都不想，很堅定地答道。
“是誰１蕭昱的聲音劃破長空。
“柳若依！”莫顏閉上雙目，她的眼前出現了那個眼神空洞，隻管媚笑的女人，曾經，她用了跟她一樣的麵孔，今晚她差點動手了，不過，不是去殺她，而是心有惻隱，想要去救走她。
蕭昱沉默了，他的身軀有些輕微的抖顫。
“你今晚夜探辰王府，意欲何為？”
莫顏有些不自然起來，她輕笑道：“今天辰王妃前來師府，又哭又鬧的，我心裏好奇，就出來看看。”——這種借口也虧隻有她才想得出來，莫顏的臉色更難看了。
“鳳禦辰高深莫測，你千萬別輕舉莽動，到時落入他的手裏，可是很慘的！”蕭昱提醒道。
莫顏心裏一陣熱潮，她望著那個筆挺的背影，想起了她跟蕭昱在幻國的一段生活，他雖然是個癡兒，卻對她一片真心，兩人在一起的日子，卻是最溫馨的。
她的眼睛不知不覺之中，潮濕了。
“莫顏的仇，就由我來報吧，你回你的幻國，以後別再出現了。”蕭昱命令道。
莫顏一口回絕了，“我不回，好不容易來到胤國，怎麼輕易就回去。”
蕭昱也不管莫顏答應不答應，他消失在黑色的夜色裏。
“師丹玲，你最好有自之自明，這個胤國不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
蕭昱的聲音縈繞在莫顏的耳邊。
莫顏發了一陣呆，然後，也消失在那同樣的夜色裏。
直到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轉角那個地方，擒虎慢慢地走出來。
“莫顏，真的死了嗎？”他喃喃細語道，眼晴裏不知不覺之中多了一份淩厲，“柳若依，是你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