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契丹占領了浪州城這幾個月以來,雖然表麵上的確是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但是番邦的其他部族之間,也早就安奈不住征戰的步伐了,他們時刻在騷擾著邊關一帶的村落,占據駐紮......而我們駐守王烏城中,雖然不用麵臨大的戰役,但是每日每月將要麵對數不清的各族軍隊騷擾......直至我受傷躲入山間之時,現在不知道又淪陷了多少的村落和小城。”
君離說得是痛心疾首,這一番邊關的亂象和危機,的確也是他們之前沒有聽過的......想必是軍部將這些消息隱瞞了下來。
而大動作停歇、小動作屢屢不斷......不必多說也知道,契丹聯合這番邦各族之間,將要搞一次大的動作了......而君離之前所說的塢州城......說不定就是一次大動作。
想到這裏,容水又問道:“君離,所以你剛剛的意思是......番邦其他的部族...駐守浪州,正麵迎戰王烏軍隊?!”
容水的聰慧也不必多說了,她猜得是正確的,君離點頭,然後說道:“信上沒有詳細提起,不過......我猜他們就是這樣打算的.......整個計劃,其實也與我之前的設想不謀而合。”
如此說來,契丹派兵征戰塢州城,接下來所有的兵力轉移到那一邊,從大燕的西麵開始團團圍剿住,而其他額番邦部族,則是從浪州為根據點,逐漸向中心靠攏......
這樣一來,大燕的局勢可謂是危在旦夕了!番邦各族兵分幾路,從外圍開始慢慢的包圍著大燕......
成期駿與殷沉兒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均是不知目前這個境況......該如何挽救分崩離析的家國命運。
就連一向精明如容水,也被這樣的內憂外患給弄得沒什麼主意了,隻好看著君離,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什麼可以挽救的辦法......
而且更加擔心的事情還是他們現在的境況,問道:“然而我們現在是契丹人不惜代價追捕的人,而.......軍營之中呢?君離,是不是應該將這樣的消息交到周嚴胤的手中,這樣也算你們完成了任務?”
君離正處於思考中的神色,他聽了容水的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看著容水說道:“軍營?那個地方我們現在還回得去嗎?回去之後我們的身份便是逃兵、是敵人手中的戰俘出逃,周嚴胤是不會讓我們好過的!而且我們的消息...他們也不一定當真,要是反咬一口勾結契丹......倒是可以名正言順的鏟除我們。”
聽到這裏,大家都不禁憤恨起來.......國難當前,這個周嚴胤...居然還忙著排除異己......信件可是他們拚命換回來的...卻可能不被信任......
容水不明白軍中的心機謀算,也不懂上位者的權謀之術,但是卻知道...若是這個樣子,大燕一定不久便要亡國了......
君離心中難掩的悲痛,麵對國之將亡,然而無能為力的悲哀。
沉著再三,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然後君離才說道:“我們不僅不能回去軍營,並且……還要阻止契丹人的陰謀。”
君離這話一說,容水震住了……要僅僅憑著他阻止住契丹人的陰謀嗎?這簡直讓人費解……然而這一次營救俘虜,不也是幾乎一開始就斷定不可能的,但是事實證明世間是沒有什麼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的。
想到這裏,容水收起了驚訝的心情,然後正色看著君離,他說不定早就有了某些打算的,於是說道:“君離……這一次,你又有什麼想法嗎?”
君離沒有說話,顯然也處於沉思之中。
容水想要將時間留給他,讓他自己沉浸下來好慢慢思考,於是也靜靜不再說話。
君離似乎在同心裏的什麼做著鬥爭,很久之後才說道:“我打算找到覃將軍,將這些事情告訴他!”
殷沉兒立刻附和道:“覃將軍的確不錯!他說不定可以幫得到你的!”
容水有些奇怪為何殷沉兒也知道覃南,但是想起她呆在邊關也有不長的時間了,就算是偶有耳聞,也是不足為奇的了。
倒是他與成期駿對於這個覃南不甚熟悉,隻是知道他是朝廷第一次派遣下來鎮亂平反的大將軍,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所以容水也還是有一些不放心的,不明白這個覃南究竟是不是值得君離信任的人,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尋求合作......
再者他現在也不算是掌管三軍的大將......究竟有沒有那個能力調兵遣將,也還很難說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