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說道:“噢——?你們是還沒來的及動?”

說完卻不與他再囉嗦了,刀刃下鮮血染紅......他抽出匕首在衣服上擦幹淨後,一言不發的裝進了自己的腰間。

這些垃圾...根本沒有必要再留下去...也隻是會禍害更多的人......

下一刻,他不顧自己剛剛受到的重傷,一步步往山洞裏麵走去...不由得期待著剛剛那個人所說的話是真的。

但願...這群畜生真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雖然直到現在他都不能夠確認裏麵的人是不是容水......

或許不是她更好...他不會希望她遭受到這些。

當他顫顫巍巍進入了山洞裏麵,憑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躺在地上手腳被束縛住了女子

女子衣衫淩亂,但是好在還沒有裸露出皮膚......或許,真的如那個人所說.....他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這樣一想,他萬分艱難的上前扶起這個女子,翻過來一看,頓時心中一凝固,果然是容水,這是慶幸……是劫後餘生。

他現在不敢想象若是鬥不過那幾個匪徒……自己該有怎樣的下場,或者容水會有怎樣的下場。

總之有些事情他隻能萬無一失,容水遭遇這樣的險境下,幸好當初察覺了山坡下淩亂可疑的腳印。

否則……一路直行……他可能就永遠找不到容水了,這一刻成期駿如此虔誠的感謝各路神仙。

之後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了,他救出容水之後,遇見了好心的農戶,得知他們遇到了匪徒,並且將匪徒解決之後,萬分感激著,願意暫時收留他們,替他們治傷。

回憶之中清醒過來,成期駿看著現在的一切,眼前是熱心善意的老大娘,她是那麼的為他著想,這來自陌生人的關切讓他身體發暖。

最後說道:“大娘,謝謝你的藥了,我會好好的保重身體的。”

說完之後便接過了老大娘帶來的草藥,她的心意便算是領了。

天色稍晚的時候,兩人便打算上路了。

容水千萬聲的感謝之中,告別了兩位老人。

老大娘最後還跟容水說了一句話,道:“這位姑娘,那公子真的很愛你呢,且珍惜眼前人!莫要太匆忙,隻顧著一味的前行了。”

容水聽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知道這對老人是誤會自己與成期駿是夫妻關係,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之前她也沒有強求要解釋什麼,反正他們隻是暫時停留在這裏,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便任憑這他們猜測就是了。

於是也沒有太過計較這些,看老大娘說得誠意,隻好點頭稱是。

說道:“我會的......謝謝這些日子以來的招待。”

話一說完之後,兩人便不再耽擱了,趕路的時間要緊,容水心係邊關...心係君離......現在也是恨不得一分當成是兩分來用。

並且這路途之中又沒有隨時可供打聽的消息......現在是什麼情況,她便是一無所知了。

想到這裏給了成期駿一個眼神,兩人翻身上馬,並駕齊驅...在夕陽的殘輝之中,奔騰而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的確是讓苦苦守候著鄔鋒的張明顯一點甜頭嚐嚐了。

這一日,他照例坐在茶樓高處,觀望著鄔家進出的一舉一動。

當正午之前,他看見一群人在鄔家門口整裝待發之時,便知道這個震張不一般,絕對不止是簡單的人出巡。

畢竟觀望了這好幾日,他大概也能知道鄔家什麼人出入的時候,有什麼樣的排場。

像今日這一次...這般聲勢浩大,還有位高權重應該是管家的白發老人出來安排?

張明顯想著...莫不是這個難得出門一麵的鄔鋒,終於要出巡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張明顯有些興奮...終於是盼到了這個至關重要的人出來了,這些日日的苦等,也算是有了回報了。

之前其實並不是沒有想過,找鄔家其他能夠管事的人商量,隻是後來又花時間在塢州城裏打探一番後,才得知鄔家是個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族群裏麵內鬥嚴重,黨派紛爭更是激烈無比的。

自己這摸不著頭腦的隨意找了鄔家人談,說不定會得罪上那一股勢力,從而激怒了鄔鋒也是說不準的。

既然這樣...保險起見那麼就隻能每日坐在鄔家門口,守株待兔一般等著尋找與鄔鋒相見的機會。

時機正好,於是張明顯立刻出門了,緊緊的跟隨著鄔鋒的轎子,尋找著能夠說上一句話的機會...同時腦子飛快的在運轉著,想著怎麼樣才可以主動爭取到這一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