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塊不過手指厚度,但君離歸劍之後,見著上麵隻是險險的列出一道筆直的劍痕,紋絲不動的。
容水反覺著驚喜,立刻拿起鐵塊,使出渾身力氣順著裂痕很是費力的才折斷了。
君離看到這一幕,中立的說道:“居先生從前為我找到這把劍的時候就說此劍幾乎能斬斷所有鐵物,沒想到現如今卻要被小丫頭你煉製出來的鐵給打敗了!”
聽到君離這樣講容水也更加興奮了,說道:“看來使用這個焦炭來練造鐵,果然要不一樣多了,你看這相同的厚度下,我們礦山裏煉造出來的硬度多高?”
李氏和容正是個不明所以得,反正就覺著女兒能幹,欣慰不已,倒是容明好似知道,他說道:“朝廷用鐵不外乎是做成兵器,兵器在戰場中最為重要的一環,要是鐵的硬度高質量好,那麼兩兩交戰的時候勝算的把握也就要大一些。”
容明說完,兩老便是似懂非懂了,君離便又補充道:“而且容水所煉造出來的這個鐵比其他礦山產出來的速度和數量都要快又多,保持這樣的水平,一定是穩賺不賠的收益,到時候除了每年向朝廷繳納承包費用和鐵其餘的錢財便是源源不斷的來啊!”
兩人說的這麼好的光景,全家人也都開心了,容明卻突然提出疑問道:“二妹,礦山開建這麼久我也沒上去看過,山上是你從哪裏找來的人在督工?可靠嗎?你一個大閨女是不適合在那裏常呆,不然這幾日大哥在上麵幫你守著吧,免得出了岔子。”
暗道不妙,整個容家現在也隻有君離和容小妹知道礦山上的工作是山虎和虎昌寨裏的人在領導,要是這個時候讓容明上去不知道會不會此時大動幹戈。
於是容水趕忙推辭道:“大哥真是近來閑著了嗎?炸雞鋪子裏那麼多賬目你也得空?還想兩頭跑著管礦山那邊,到時候累壞你了,看娘說不說我。”
容明正想強言,李氏聽言,也勸怪到兒子說:“容明慣是個操心的忙碌命,怎麼哪裏都想要插上一手?礦山那邊既然容水叫放心,便踏踏實實的放下心來,每日做賬都要你累到好久,哪裏還有時間?”
說白了也不過是親娘心疼兒子的一點抱怨。
容明見家人都這樣說,也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道:“既然大家都這般講,那我便等店鋪裏的事情空閑下來再去礦山吧,這便擺脫程璧兄早日好轉,能夠接手一些事情後了。”
付程璧被提起,出聲道:“程璧身體已經是大好,不然即日起也便可以去當差的。”
付沉兒緊張哥哥的身體,悄悄的抓住了他的衣角。
容水說道:“不著急在一時,還是等樂神醫來看過之後再擇日去店鋪裏從一些輕生活計做起。”
這樣便是皆大歡喜,容水拿著自己的鐵塊左右翻看,仔細觀察。
午後剛過,容水提著一些讓人置辦的禮物,上了黃知的門。
有人前來接應,小廝笑著問:“這不是容小姐嗎?得空來看我們黃大人了。”
這前後態度可謂是轉變之大,容水點頭給了打賞,被領進來見到許久不曾謀麵的黃知。
黃知穿戴一絲不苟,周正的很,見著容水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尷尬不滿了。
飲了一口茶,語氣平淡無波的問道:“容水來我這裏所謂何事?”
容水俯身一拜,施了禮,起身答道:“大人,今日民女前來是為了報告礦山下月即可開始投入運作了。”
黃知這麼久以來,一直默默無聞的守在縣衙,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容水不知他是還是心有芥蒂還是不關心此事,今日上門也是為了探探他的態度。
黃知聽後果然還是了無牽掛的表情,說道:“如此甚好,容水能者多勞,事情你一手促成便好了,不必過問我了。”
官場中話裏的意思,一般都有兩麵性,黃知表情難辨,語氣仿佛真是漠不關心,容水心裏有些累,這些人情事故最是難以猜測。
既然黃知這樣一副狀態,自己又何必周旋猜測?白費心力罷了。
於是也作成灑脫的模樣,不推辭道:“承蒙黃大人信賴,民女便全全做主了,隻是……礦山運作之時,舉行祭天地祭祀活動,還是需要大人您在場主持大局的。”
黃知應承:“這個是自然的,你隻管如期交工就是了,到時候本官自然會前去的,不必擔心。”
容水回說道:“那便有勞黃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