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尋思反複試驗下來,一會倒騰木炭一會看爐燒鐵,一會還去查看炒鋼,弄的個好不繁忙的。
君離也任著她喜滋滋的連軸轉,為著她自己想做成的事情。
且說這方容明帶著付家兄妹回到了容家,在此之前也早就差遣了人回家稟告,但驀地帶回兩個大活人,還是讓家裏人驚了一跳。
李氏看著兩個衣著簡陋的兄妹,免不得要長籲短歎一番,從迎進門起就說:“這兩孩子是咋了?都多冷的天時了,也不加點厚實的內衣,一會我讓容婉給他們送些個吧。”
容明說道:“我這兩朋友也是逢家裏生了變故,便在外奔波了一段時日,自然是照顧不當,但是現在帶到家裏暫住,自然要吩咐全家上下好生照應著。”
李氏點頭道:“那是自然,也是造孽,這麼小的兄妹卻要擔待這些,來塊進屋子裏來,我給你們準備;一些小點先用著,一會午飯時再吃頓好的。”
付沉兒和付程璧一直沒有開口,但聽著容明和李氏的對話是感動又感激不盡,付沉兒本以為無端住進別人家中,就算容明力邀怕是他的家裏人也是不會有太好的臉色,但如今竟然是這樣的光景,心裏稍稍的安心、
但長期居無定所,看慣人情冷暖的心裏,立刻又提醒自己要打起精神來,世上沒有這般好的善意人家吧,目前還能表麵善意隻怕自己和哥哥多住幾日就得擺出臉色了。
付程璧沒有妹妹那般心思敏感多疑,心裏感受太深,卻無以言表,隻是對著李氏說:“承蒙令公子和令媛相救相扶之恩,現無以回報,不能厚臉久住,一旦有了去處便不再叨擾。”
李氏說道:“何必說這些客套話?我們容家的人自始有熱心腸,既然水兒和容明救下你們還邀請前來住下便不必考慮這麼多,隻管安心住下。”
說完又是一番慈母和顏悅色的對著兩個初來乍到的孤苦無依兄妹說道:“別看我容家多子多福,這些孩兒啊整日不著家落府的,容水日日忙的腳不沾地又是晚飯之後也不見人影,容明照顧著炸雞鋪賬目核算每日也是快子時,容婉還要從旁協助,他們爹也要守在田裏,隻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容小妹還日日關在門裏不知在慪些什麼,還有一個求學的也難見一麵。”
說完竟是一副孤寡老人的怨怪,容明急忙安撫到李氏說:“娘又是在怪我們兄妹幾個沒好好陪著你,等到二妹這一段差事過了,店鋪裏人手能單幹了,到時候還不是兒子女兒膝下承歡。”
李氏也隻是順道怨一怨,其實兒女均在家中,見上一麵說上幾句也不是太難,不過發泄發泄了。
容明怕冷落了付家兄妹又說:“可別指望沉兒和程璧兄陪著你,這兩位不僅是我和二妹的朋友,更是我們替炸雞鋪挖來的管事管賬呢!要務在身怕是娘親指望不到了,之後等差事交接下來,也是該先為兩位在外租一戶宅子供住,眼下隻能擠一擠了。”
付程璧連忙說:“容公子大方闊氣,對待我兄妹兩也是用心,程璧願意盡心盡力的好生學習店鋪裏的雜事,為容家分憂。”
李氏一直道這不必太過客氣,便帶著兩兄妹住去了各自的房間,說是擠一擠其實隻是謙虛,容家雖然不大但容水在修繕時便合理規劃布局,多劈了幾個院落又不至於占據原來的空間太多,於是客房倒是不必煩惱大大有的是。
付沉兒一走進房間便是欣喜不已,流浪數年,有多久沒見到整潔的床具、幹淨的一桌一布?房間家具齊全,光線喜人,還點上了姑娘家喜歡的淡淡熏香,說不上是富麗堂皇,但別致用心也是讓人喜悅的。
付沉兒將自己僅有的而一個包裹放在桌上,小孩心性一般跑到床上去撫摸了一番,又是想去很久很久以前的生活,心酸難當。
容水這兒並不知道容明已經自己做主,招攬回來的付程璧並安排暫住到了家中,她在礦山這邊的形式也是讓人興奮,經過又一整日的改良和反反複複不厭其煩夫人試煉溫度終於是從木炭中提取出來了硫,剩下焦炭已經形成了。
老師傅拿著容水煉製成功的焦炭奇怪道:“容老板就是說這個東西可以煉成硬度更大的鐵?”
容水十分自信的點頭,對著他們說:“你們隻管用它煉鐵就是了,我自己做出的東西不會無用的,今日時間又已晚,我便下山去了,你們明日裏再來給我煉製一批就知道了!到時候叫人拿出成品下山!”
說完拍手道:“大家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