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唱滿眼心疼與歉疚:“都怪我好了。這幾天一定讓禦膳房多燉點補身子的,都給你吃……”
“嗚……丫頭才沒那個好命呢,丫頭隻想公主你平平安安地回來。”在飛揚的攙扶下,丫頭費力地又挪動了幾步。
詠唱連忙搬過椅子:“你坐這,小姐我道歉就是了。”誰叫她們一起這麼多年,老曲常年不在府中,她和丫頭幾乎形成姐妹了。
屁股還沒沾上椅子,丫頭又齜牙咧嘴地叫痛起來。
“丫頭……丫頭!你沒事吧?可有宣禦醫看過?快給我看看。”詠唱急急問道。
飛揚卻突然抿嘴笑了出來,拍拍丫頭的肩頭道:“好啦,別嚇公主了。其實丫頭沒那麼嚴重。”
詠唱迅速張大了眼,回味了下之後,瞪著丫頭:“壞丫頭,難道你騙我?其實你根本沒受板子?”
“天大的冤枉啦,丫頭明明受了三十大板,一個數兒都沒少 ……還那麼多人看到了……”丫頭大聲地為自己伸冤,平日裏和小姐相處,小姐雖有任性還是一直蠻照顧自己,隻是這一次是在王宮裏頭,小姐不聽勸告果然害自己受罰了,唉!
詠唱再瞪她一眼,看向飛揚:“究竟怎麼回事?”
飛揚眼中笑意甚濃,不顧丫頭眼睛抽筋一般朝自己眨動,兀自說道:“嗬嗬,還是丫頭本領大。據說拉她下去挨板子的正是小部落大人,所以,雖然數了三十大板,可是板板打到地上了。”
“你這丫頭……”詠唱回頭瞪她一眼,撇起唇,“連我也騙,不知道我剛剛為你多心疼嗎?”
丫頭見詠唱似乎真的生氣了,連忙道:“好小姐,這裏又沒有外人,丫頭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嘛。何況……”她小嘴一扁,“真的有好幾板子結結實實落到丫頭身上啦……”
“大家都沒事就好,看來丫頭跟小部落倒有幾分交情。”落雪冷靜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帶著淡淡地笑意。
丫頭點點頭:“托主子的福,那家夥似乎是看在公主的麵子上,才對丫頭多了點良心呢。”
果然有其主子必有其丫鬟,她竟然也叫“小部落”為“那家夥”!
詠唱不禁放下了緊張,希望這次私自出宮事件就倒此結束了吧!不知道閣昱現在在做什麼?
不知不覺,神思飛揚,又飄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山林隱蔽。
正值春天,草木茂盛繁榮,潺潺的流水,隱隱傳了出來。
一處細細的溪流,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白光,光亮點點,甚是動人。
小溪的盡頭,是一處凹進去的天然洞穴,洞穴裏比較陰暗,中間正是冒著白煙冰泉池。
洞穴外守立著一名帶刀侍衛,而洞中的池子裏靠坐著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
閣昱咬著牙根,聚集身上的內力呼吸吐呐,一次又一次地放鬆。
終於,他烏黑的發絲上開始冒著絲絲白氣,然後頭一仰,放鬆地靠坐在池子邊。
真該死!
明明知道那個女人碰不得,他卻違背原則地動了她,更沒想到明明青澀卻努力扮作嫵媚的女人有著如此令人迷醉的氣息,害他一度幾欲失控。
從第一眼看到她,他便發現了她眸中的倔強與不馴服,那種感覺強烈地擊起了他血液裏的征服欲。
看她舞動,美目顧盼流轉,他幾乎在刹那間決定要帶她回宮,好好調教一番。
果然,她在藝伶之中表現突出,她在麵對自己刻意假扮的黑衣人劫持時毫無畏懼,知道自己被選為“公主”也沒有多大的喜悅,而反冷靜地與自己討價環價,答應放曲應關回朝,她就去北詔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