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律丞不信,所以搖頭道:“不,不,你不愛我,你愛的不是我,是一種虛榮。”
他不信她。
為什麼不信呢?他怎麼會懂,看似不認真的人,認真起來那麼的讓人心疼,卻隻能感動自己。
宋樂沒有哭,柔柔笑著:“百無一用是深情,不屑一顧是相思。貝先生,你是對的。我不愛你。我看中你的錢、你的才,甚至你的臉。”
她說著,轉過身,努力眨著眼睛,想要把眼淚逼回去。
酒吧裏很吵很鬧,眾人舞動身軀,極盡癲狂。她想起了一句遙遠的話:舉世皆醉我獨醒。原來,她的告白於這個喧囂的世界,隻是一場無趣的玩笑。
可那就玩笑起來吧。
再不玩笑,她就老了。
宋樂又轉過身,忽然大力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強吻了他。她隻到貝律丞的胸膛,踮起腳尖,也隻吻到了他的下巴。不過,僅是下巴,也夠貝律丞震驚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被強吻了,還是一個醉醺醺的女人。他現在百分百確定,懷裏的女人是醉了。一定是醉了!不然她怎麼敢呢?
這個時候的貝律丞一直找理由來解釋這種荒唐又刺激的玩笑。
可宋樂不允許這個玩笑輕易收場,拉住他的領帶,眼眸漾開一抹風情萬種的笑:“阿丞,我想要你。我們做吧。”
做什麼?顯而易見。
貝律丞覺得身體忽然燥熱起來,喝了酒,又好久不曾跟女人親熱過,男人該有的生理反應挑戰著他的理智。
他皺眉,再皺眉,努力忍下那股邪火,一把推開了宋樂,低眸訓斥:“夠了!別鬧了!你喝醉了!”他看她醉眼迷離著,似乎站穩也困難,便又忍不住扶了她,掏出手機約了代駕。
宋樂沒醉,可見他肯管她,索性裝醉了。她趴在他懷裏,忽然哭起來“你為什麼要喜歡一個不愛你的人?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你知道每次勸你們和好,我有多痛苦?我不想再忍下去了。阿丞,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
大抵酒醉的女人都是話嘮。
貝律丞把她扶進了車子,她還在喋喋不休,述說愛意。然後,愛意越來越洶湧,就開始上手了,虎摸亂抓,各種不安分。
貝律丞本就躁動得厲害,這下被他撩得身心發燙,幾次想要瀉火。可他畢竟理智還在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離安呆久了,也學會了她那套不結婚就不能有婚前性行為。天知道他以前的浪蕩日子,夜夜做新郎呢。
他這邊煎熬著,離安那邊卻是喜悅得快瘋了。她給宋樂打了電話,讓她去勸貝律丞。然後,快速回了家。她第一時間趕到了陸星野的家門,敲了門,然後,就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探出個腦袋,少年很帥氣,兩隻小虎牙,眼睛黑亮,見了她,似乎有些認生,低聲問:“你是?”
許睿並不認識這個漂亮姐姐,但還是很有好感的。開了門讓她進來,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許睿。我是來陸叔叔家做客的。”
“你好。”離安不甚認識麵前的男孩,所以隻簡單地問了好,就邁步走了進去。可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停下步子,急急問:“你、你是許睿?你媽媽是誰?”
“媽媽叫顧安逸。她是個大美人,我還有個很美很美的小姨——”
離安哭了。她沒聽許睿說完,眼淚嘩嘩啦啦落出來。
“大姐姐,你怎麼了?”許睿一頭霧水,還沒有搞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