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安沒料到他會突然吻她,愣了一會,然後,本能地躲避。
貝律丞不想氣氛被破壞,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在牆壁上,深深親吻。他的心砰砰亂跳,一個吻淩亂急促,顯得毫無章法。
糗斃了!
但是,離安卻在他淩亂的吻中,失去了掙紮反抗的能力。
糟糕的吻技或許更能觸動一個女人的心。他笨拙的癡纏,或許更讓你心生愛憐。
離安便是如此。她見多了他在生意場上的雷厲風行,社交場上的八麵玲瓏,如今,這個笨拙激動的男人太讓她稀罕了。
她無比清楚,他的失常,全部源於她。
離安忽然又想到了陸星野,那個男人為她失常過嗎?似乎沒有。他永遠冷靜淡然,他仗著她的喜歡肆無忌憚……
該死!
為什麼又想他?
離安推開他,靠著牆壁粗粗喘氣。
月色下,他離她很近,明亮的眸子燃著火焰。
離安閉上眼眸,平複呼吸,然後,努力清楚腦袋裏的雜念。
“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貝律丞一動不動,灼灼目光掃過她的一寸寸肌膚,燒的離安麵容滾燙。
她不敢抬頭,不敢去看男人的視線,太熱了,太熱了。
“我愛你,離安。”
無比簡潔的五個字,像是石頭一樣壓在她胸口上。
他是愛她的,這點,她並不懷疑。可她呢?現在連喜歡也談不上。她對他……頂多是感動帶來的些許喜歡和好感。
離安覺得自己真是太卑鄙了,霸占著貝律丞的心,貪圖著他的好,卻一點也不肯付出愛。
真是自私又卑鄙啊!
她心裏唾棄自己,麵上卻是溫和笑著:“我去跟伯父伯母他們道個別,該回去了。”
這一晚上收獲頗豐,貝律丞也不阻攔她,點頭應了:“好。我送你回去。”
兩人跟貝家人道了別,上了豪車。
已經十一點了,秋風微涼,但兩人的心都暖暖的。
等到了公寓門口,還在車裏膩歪了三四分鍾。
“我嬸嬸那個約,你要是想去,我跟她說說。剛好你也沒事,四處走走,權當散散心了。”
“不急,等熟悉了,再說吧。”
“也好。西藏,太遠了,還有高原反應,你去,我也不放心。”
離安聽到這裏,忽然來了戲謔他的興趣:“你不放心什麼?”
貝律丞訝然,領悟過來被挑逗,忍不住彎起唇角:“你猜?”
她嘟起唇,搖頭:“不猜。”
這種可愛的樣子惹得貝律丞愛意泛濫,又湊上去,強吻了。
這次的吻比上一次有技巧多了,離安本來用手擋住他的身子,也漸漸被他勾得沒了抵擋的力氣。
車廂內氣氛火熱,年輕男女春心蕩漾了,總少不了肢體糾纏。
眼看著貝律丞把她壓在身下,極有車、震的意思,離安忙推開他,踉蹌地逃下了車。
長發散亂,衣裙不整,大口大口喘息,瞳孔裏還帶著驚嚇。
貝律丞心疼得不行,忙拿了剛脫下的呢子大衣下了車。他給她穿上大衣,擁入懷中,溫柔似水地道歉:“對不起,是我心急了。別怕我。”
離安一顆心又酸又澀又有些羞恥,她兩年來沒有過男人,如今情、欲上頭,有些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