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璃,一個女人,應該沒什麼地方惹到他。
貝律丞,聽說兩人是好兄弟,賀臨淵能發達,少不了貝律丞的功勞。
都不像是賀臨淵的仇人……
顧安雪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等到了酒店,她付了車錢,走進電梯,腦袋都不在狀態。到了房間門口,正要開門,顧安璃從裏麵把門一開,探出個頭來,嚇得她捂嘴尖叫。
“啊——”的一聲,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顧安璃被她這尖叫嚇得也不輕,白了一張臉:“你、你怎麼了?”
顧安雪腦袋裏飛快地閃出個念頭,但還沒成型,就一閃而逝。她煩躁地抓頭發,沒搭理她的問話,走進去,把挎包扔到了床上。
“你東西能不能別亂扔?”顧安璃把她挎包拿起來,放到一邊的櫃子上。
“不要說話!安靜!”顧安雪擰著秀眉,將腦袋塞進被子裏。狹小封閉的空間有利於思考,她需要好好想一想,賀臨淵想要動手的對象是誰。
可惜,她心還沒靜下來,房門被人敲響。
顧安璃聞聲去開門,來者是貝律丞。兩人剛剛經曆了一場告白與貝告白的尷尬情、事,這個時候再見麵,氣氛很是怪異。
顧安璃沉默著撓撓頭,不知該說什麼。
貝律丞沒有提之前的事,而是伸著腦袋往放裏麵看:“我剛剛聽到有人尖叫,你們都還好吧?”
“沒事,沒事。剛剛我開門,安雪推門,兩個時間掐到了一起,彼此都嚇到了。其實,沒什麼的。”
顧安璃解釋著,聲音才落,顧安雪就從床上下來了,看了眼她,目光放在貝律丞身上,聲音很鄭重:“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
貝律丞這幾天看多了顧安雪的變化,知道她不是那個巴結討好、愚蠢可笑的人。所以,點點頭,認真地說:“好,請跟我來。”
顧安雪跟他走出房,臨走時,囑咐顧安璃關好門窗,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顧安璃對她這舉動感到欣慰,可欣慰之中又覺得可笑:“安雪,你越來越會照顧人了。不過,你別把我當小孩子啊。”
顧安雪拋了個白眼,離開了。她跟著進了貝律丞的房間,男人給她倒了一杯水,態度客客氣氣的。
“告白失敗了?”顧安雪接著男人遞過來的水,沒有喝,隨意在手裏搖晃著。她說的話聲音清清涼涼,倒也並不讓人反感。
“如你所料。”貝律丞並不把告白被拒看作是恥辱,相反,如果顧安璃真當場答應了,他反而會心裏瞧不起她。雖然告白被拒心裏有些難過,但也是他預料之中。
顧安雪對男人的態度有些欣賞,勝不驕、敗不餒,有些男人血性。她喝了一口水,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那床前有一樹盆景,看著鬱鬱蔥蔥,讓人覺得滿目生機。
心情莫名好起來,她轉頭看他,笑著問:“你怎麼會喜歡顧安璃?”
貝律丞皺起眉,有點琢磨不透她的想法。先前他看她說話嚴肅,以為是有重要的事,難道就是這些無聊的話?
雖然心裏不悅,不過,他還是回了,隻是聲音帶著絲絲不耐:“喜歡一個人會有原因嗎?”
總是有原因的。
比如,她越來越喜歡顧安璃,這人愛管閑事,偶爾聖母心腸得討人厭,但是,真的越來越喜歡了。喜歡的,不忍把她帶到地獄裏去。
顧安雪又喝了一杯水,不再賣關子,臉色也嚴肅起來。
“貝律丞,你知道賀臨淵身體得了病嗎?”
“貝律丞,你談談賀臨淵給你的感覺?”
“貝律丞,你覺得你跟賀臨淵有沒有仇怨?”
顧安雪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問的貝律丞有些茫然。
“你在說什麼?賀臨淵有病?什麼病?”
“你不知道?”
顧安雪抓住了事情的關鍵,賀臨淵身體有大問題,但是,好友一點不知情,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賀臨淵心裏並不把貝律丞當做朋友。
不!不能這麼快下結論!
賀臨淵……會不會隻是沒來得及?
或許,賀臨淵的病……並沒有他們對話中那麼嚴重?
顧安雪心中思忖著,又問了第二個問題:“你談談賀臨淵給你的感覺,以前的,現在的,你有沒有發覺他在變化?”
貝律丞緊緊皺起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顧安雪,你話裏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