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皇上還說了,百花齊放乃是天降祥瑞,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因此決定在上元節當日邀請百官及其家眷共同賞花遊玩,並命您在這段時間好好照看百花,務必要讓上元節當日,奇景再現。”春雪見霏兒似乎對那些流言不感興趣,便又換了一個話題。
秧霏聽後微微皺眉,心想辰一彥還在為了辰國的穩定安寧遠赴他國和談,宣帝這時候卻隻為了一個百花盛開就大辦特辦宴會,就算能夠和百官聯絡感情,但選在這種時候也有點說不過去吧?
“這麼說,百花還是要留在宮裏?太妃娘娘那邊怎麼說?”
春雪明顯感覺到霏兒的不悅,但她不明緣由,隻好更加小心地說:“太妃娘娘說一切按照皇上的意思去辦,等宴會結束後再將百花搬回六王府即可。”
“霏兒,父皇的意思是要開宴會嗎?可是五皇叔還沒有回來,我們要怎麼辦啊?”辰爭鳴在某一時刻,竟然和霏兒奇跡般的心有靈犀了。
看著少年皺著額頭,作出苦惱無奈的神情,秧霏反而放鬆了些許。
是了,她怎麼會猜不到宣帝急著再辦宴會,其中也有要給辰爭鳴作臉的意思。既然這樣,那她有什麼好不滿的。
便應道:“沒事,等五王爺會來,隻要他想開,我們再催開一次百花,就讓他一個人看。”
辰爭鳴這時候才舒展眉頭,也跟著樂嗬起來,得意洋洋地說:“那是,這可是本殿下養出來的百花喔,可不就是得聽我的,我要它們什麼時候開,它們就什麼時候開……”
說了一連串‘大話’,少年終於有些不好意思,偷偷地瞟了霏兒一眼,露出討好的笑容,“霏兒,我說得對不對?”
秧霏無奈地笑,決定還是不要戳穿少年毫無緣由的強大自信心,跟著點頭,“對,你說得對,百花都要聽你的,你可不就是百花靈童嗎?”
“嘻嘻……”辰爭鳴一陣傻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露出屬於少年獨有的羞澀。
兩人這邊就上元節那日百花應該怎麼擺才好看,才夠絢麗奪目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等到霏兒覺得天色不早了,和辰爭鳴一起用過膳,想讓辰爭鳴去午歇時,外頭來傳:白氏二娘求見三皇子殿下。
一聽到白茉的名號,秧霏的笑容立即淡下來了。
想到辰一彥臨走前的交代,她轉頭去看辰爭鳴,隻見對方也一臉迷糊,甚至還問:“她來找我幹什麼?”
秧霏本想直接拒了白茉,但是想到在外人眼裏,白家還是辰爭鳴的救命恩人,這樣直接拒絕肯定會讓人覺得三皇子忘恩負義的。
“你,要不要見一見白二娘?”霏兒遲疑一陣,決定還是問問辰爭鳴的意思。
可辰爭鳴想了想,忽然小聲又帶點興奮地問:“我可以不見她嗎?”
春雪這時候卻忽然插話進來說道:“三殿下,這恐怕不妥。白二娘這次是從敏茹殿來的,據說是帶了敏貴妃的口諭來求見您的。”
嘖,同樣的借口用兩次,白茉也不嫌煩。
秧霏和辰爭鳴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鬱悶和不高興。
辰爭鳴表現得更加明顯,嘟囔著說:“見就見吧,你先讓她去客廳等著。”
打發走春雪,辰爭鳴又忙來拉秧霏的衣袖,可憐巴巴地說:“霏兒,你跟我一起去吧!那個女的好煩喔,上次還讓我脫她衣服,說什麼要和我做最美妙的事情,但是她騙我的,一點都不好玩,我……”
曖昧的話語被少年用純真的口吻說出來,顯得極為怪異。
秧霏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越聽越心驚。
在六王府發生的事情,因為太後譚雨荷的加入,就算他們掌握著白茉的把柄,也隻能把人放過去。可當時他們知道辰爭鳴因為貪吃中招了,可白茉沒有啊,她還是清醒的。再者辰爭鳴都還隻是個少年,所以他們根本不認為白茉和辰爭鳴真的發生了什麼?
然而現在聽辰爭鳴的講述,似乎又有些不對勁了。
秧霏想問,可那頭房門卻被人猛地推開了。
“二娘子,殿下讓您在客廳後者,這裏您不能隨便亂闖啊!”秋霜的聲音隨後傳來,兩人就看到了白茉叉著腰站在門口,滿臉怒意地看著他們拉扯的動作。
那目光能吃人了。
白茉瞪眼看著辰爭鳴和秧霏,厲聲喝問:“你們在幹什麼?!”
活脫脫就是一個妻子看著丈夫和別的女人有染,捉奸在場的形象。
秧霏被白茉這激動勁弄得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往前走了一步,拉開她和辰爭鳴的距離。
看向白茉,語氣冷淡地問:“不知二娘來此有何貴幹?”
麵對‘威脅’,秧霏護犢子的架勢全開,怕辰爭鳴被欺負,她直接冷臉對著白茉,同時擋在辰爭鳴和白茉之間,形成保護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