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所以,你未說出口的話,就不用再說了!其他人逆了我的意也就算了,我不希望連你也是如此!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做任何事情,你都應該無條件的支持,同我站在一邊,不是嗎?可你不支持我也就罷了,卻在我耳邊說三道四,你不累,我都覺得煩了!”
辰禧猛然的站起身來,一手在肖鈴蘭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捏住了她那尖尖的下巴。
“嗯……”
隻聽得肖鈴蘭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緊接著連一雙黛眉,也隨之皺了起來,顯然是被對方給捏疼了。
“六皇子……”
肖鈴蘭吃痛,有著艱難的喊出了聲來,而聽著耳邊的話語,卻緊接著讓她的心,層層的下落。
眼眸中,緩緩的升起了複雜的情緒,她沒有想到,麵前的人,竟然會這般說她,他怎麼就不明白,她隻是為了他好,她隻不過是在擔心他而已!
如若是說,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話,那麼,她或許就不會這般的心生不安,可是如今,女神那日,在京城所說的言語,已經開始應驗了,這恰恰說明了,那些言語的內容,並不是撲風捉影。
現在是秧毅大軍,獲得勝利,那麼,接下來,會是什麼呢?
是黃河水災,得到治理,還是現在都是下落不明的四皇子,突然間的就出現在了人前,繼而,登上了皇位?
想到此,肖鈴蘭的雙眸,不自覺的睜大,就像是看到了什麼讓自己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讓她一時的難以接受。
若是,那女神所有的事情,都一一的變成了現實,那麼,她是真的不知道,麵前的人,又將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而她那個時候,又當身處如何呢?
這所有的所有,都將是一個無從預料的未知數!
肖鈴蘭的心中,千回百轉,而如今還捏著她下巴的辰禧,自然不會知道這些的彎彎曲曲。
想必,就算是知道了,最有可能的,也還是一笑置之了吧?
畢竟,肖鈴蘭所想的這些,在她看來,也隻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自然不會將這些放在眼裏,更加的遑論會放在心上了,那便是更加不可能會存在的事情了!
“六皇子!蘭兒隻是……,隻是擔心而已……”
隻是不想要看到你,一步一步的錯下去,最後卻是回天乏術。
“嗬!蘭兒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無所謂的擔心,你應當站在我的身後,好好的看著,做我背後的女人才是!哼!”
辰禧聽了肖鈴蘭的話語,果然是著一副頗為不以為然的態度,隨即,一字一句的說道。
像是一種交代,又恍若是著一種警告一般,那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不敢去忽視。
幾乎在辰禧說完這些話後,就淡淡的冷哼了一聲,猛然就鬆開了,所捏著的某人的下巴。
隨即,衣袖一甩,便抬起了腳下的步子,大步的走了出去,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某人所在的地方一般。
辰禧背對著雙手,由於腳下的步子疾馳,所帶起的風,致使了衣袍的一角,隨著風掀起,而肆意刮動著。
雙眼染上了些許的深沉,像是深譚,能夠將人吸入其中,自此,再也無法從中脫身而出了。
哼!好個肖鈴蘭!若不是站在女人對她來說,都是一般,而他需要一個女人站在身邊,而她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若不是,他覺得她還有些用,或許在往後會有不時之需也說不定,不然,千挑萬選之下,他又怎麼會選中她呢?
她肖鈴蘭,固然是美麗,但是,他辰禧見過的美人,是何其之多,而美人,本就是應該乖巧柔順的待在男人的身邊,做這男人的附屬品才是。
可如今,她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砝碼,竟是學會了在他的麵前指手畫腳了不成,是誰給她的膽子?
還是說,是他太過的寵她了,才讓她沒有自知之明的爬到了他的頭上來了!
此間,肖鈴蘭一人孤零零的站在悄然無聲的書房裏,或許是由於辰禧太過用力的緣故,她的臉頰,竟是扭向了一邊。
肖鈴蘭回過頭,此刻,她那白皙細膩的麵頰上,竟是出現了些許的紅痕,不用去多想,那儼然就是辰禧所留下的痕跡了。
肖鈴蘭似乎並未察覺到,下巴處的紅痕,此刻,竟是見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
與其說,疼在下巴,倒不如說是這些疼,痛在了心間,久久不能散去。
有些的東西,微微一疼,便會無故蔓延開。
肖鈴蘭抬起了那雙水潤,而夾雜著一些紛亂色彩的眼眸,帶上了一些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看向了了那滿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