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的淡淡的看著,肖玲蘭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麵容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似乎是自在看著一個再為平常不過的物什一般。
“皇子妃!”
陳錦魁見肖玲蘭的到來,行了一個禮,隨即便退下了。與此同時,某人的聲音,也在大廳之中,緩緩的響起,伴隨著一種空洞。
“蘭兒,你不在房中好好的呆著,出來作何?”
肖玲蘭微微低眉頷首,微微一笑,緩緩的道:“呆的有些久了,就想要出來走動走動!”
還有就是想要看看你!
這一句話,肖玲蘭是放在心裏,說給自己聽的。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不僅是自己突然的被冷落,六皇子猛然的就不再進入她的房中了,甚至是自己的父親,也同樣如出一轍的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對於此,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所以,肖玲蘭今日才想要出來看看。
她不知道,是不是六皇子利用完了他們父女,覺得如今他們沒有了多大的用處,就一腳踢開了他們?
不然的話,又怎麼會變成如今一般,如是死水般的局麵呢?
“是嗎?你不好好的等著做太子妃,這又是為了哪般?”
六皇子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來,一步一步的朝著肖玲蘭走近,而對方正睜著一雙眼睛,注視著她的走近。
他抬起了修長的手指,望著她的麵容,一字一句的開口,不知道為什麼,肖玲蘭竟是從中,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而究竟是為何,她便是不得而知了。
“太子妃?”
肖玲蘭望著麵前的人,將對方剛剛的話語,一字不差的聽在了耳中,沒有半分的遺漏,神色之中,似乎是隱約的帶著一些的驚詫之色,顯然是沒有預料到。
“怎麼?你不高興嗎?成為太子妃,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嗎?所以,你現在不是應該喜笑顏開的嗎?這般驚詫,又是為何?你不是覺得,本皇子無法成為太子,而你甘願隻做著一個皇子妃?”
辰禧看著麵前的人,開口說道,目光盯視著麵前的人,有著那麼的一瞬間,肖玲蘭覺得自己所麵對的,是一條毒蛇一般的人。
近些的日子,他是越加的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能夠主宰一切的人了,所以,麵對這般喜怒無常的人,肖玲蘭除了更加的小心翼翼應對著,便是別無他法了吧?
“不是!蘭兒隻不過是覺得太突然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蘭兒隻是太高興了!”
肖玲蘭微笑著回答,似乎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的般。
然而,她的話語,迎來的卻是一聲若有若無的冷哼,同時,她的下巴,也被麵前人,扭向了一邊。
“哼!最好是如此!”
肖玲蘭抬起頭,看著辰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些自然不會逃過某個人的眼。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最是討厭別人吞吞吐吐!”
“六皇子,蘭兒總覺得四皇子他們並沒有死,他們一定還活著!”
“怎麼,你就這麼希望他們還活著?”肖玲蘭的言語,剛剛的落下,辰禧的目光,就如是一把冷箭,朝著她射了過去。
“怎麼會?蘭兒隻是為六皇子擔心罷了!”
肖玲蘭連忙矢口否認,不論事實如何,她又怎麼敢承認?如何她也不想惹他不快的!
“最好是這樣!”
辰禧在心中淡淡的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看她。
肖玲蘭一人站在那裏,也頓時覺得無趣尷尬,隨即,便是行了一禮,便抬步離開了。
藍霖與秧劍宇麵對麵的坐在,兩人的麵色,看上去都不是特別的好。
對於近來京城,或是朝堂之上,所發生的事情,兩人自然也是知道的,隻是他們急著找尋辰一彥,秧霏兩人,便是也顧不得再去分心做其他的事情了。
“這樣下去,如若是再找不到那兩人,等到一切落於六皇子之手,就為時晚矣了!”
藍霖緩緩的開口,神色也還是一臉的擔憂,同時不可避免的夾雜著疲憊。同時的,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大叔似的,這也全都還是因為,尋找秧霏兩人,早已經沒有了心思去打理自己。
“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秧劍宇眼神堅定的說道,隻要他們還活著,那麼,一切在他看來,都是來的及的,生命才是最為隻要的!
“對!一定是這樣!”
藍霖見此,也同樣堅定的點頭。他堅信,他們一定還活著,就算是這似乎是有些的盲目。
不過,那又如何呢?
另一邊,峽穀中,秧霏與辰一彥,正心念念的想要找到出去的出口,然而,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走來走去,好像就總是在幾個地方來回的走動一般,連一絲一毫類似於出口的地方,都不曾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