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妃好整以暇的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很是不以為然的開口,畫著精致妝容的眼眸中,有著一絲的怨毒之色,在其中一閃而過,讓人來不及去捕捉。
六皇子一聽賈貴妃如此說,雙眼閃動一下,原本同辰一彥有些相似的麵容上,有了少許的猙獰之色。
“秧霏!嗬!秧劍宇的妹妹,我上輩子是欠了他們兄妹兩人不成,怎麼感覺哪裏都有他們!我不會放過她!我定會派人去要了她的命,就是因為她裝神弄鬼,才讓所有的輿論都緊接著一麵倒了下去!就連父皇也覺得自己身體也好了許多,也不覺得他是什麼災星降世,竟是把他給放了出來!若是此番不除去她,指不定往後又會給我添出了什麼亂子,還是以絕後患,最為安妥!”
或許,之前他對於這個秧霏,是有些的興趣,還有著點點的好奇,但是,一旦觸及到了自己的利益,那麼值錢所有的興趣好奇,都可以一瞬間的化為了烏有。
賈貴妃聽了六皇子的話很是滿意,對六皇子的決定,也很是讚同,一致的認為,此次計劃的失敗,就是那秧霏橫叉了一扛,若不然現在又怎會是如此一般的境地?
所以,那個秧霏,定然不能夠輕而易舉的放過!
然而,往往隻有著無能的人,才會將所有的罪責與過錯,統統的歸結到他人的身上去!
在六皇子將自己的母親賈貴妃送走了之後,肖鈴蘭卻是滿臉慌張的跑到了六皇子辰禧的跟前,連那秀麗的衣衫,還有那墨黑柔軟的發絲,看上去都有了一些的淩亂之色,絲毫不見之前大家閨秀,一絲不苟的模樣。
“六皇子!你要殺秧霏?”
肖鈴蘭這番的話語,與其說是疑問,倒不如說是肯定,此刻,美麗精致的麵容,飽滿的額頭之上,已經有了少許細細的汗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中緊張所致。
秧霏是誰?她可是秧劍宇的妹妹啊,也算是朝廷重臣的家裏人啊,自己的夫君,居然這樣說殺就殺?
六皇子辰禧一聽肖鈴蘭竟這般問他,頓時麵色變得有些的難看,直接語氣不是特別好的開口說道:“你竟然偷聽我同母親說話?”
毫無疑問,這是充滿了質問的聲音,同時,還夾雜著肖鈴蘭從未見過的憤怒。
他最是討厭他人偷聽,這無疑是犯了他的忌諱了,他又怎麼不會有著一分一毫的生氣呢?
肖鈴蘭一時覺得害怕,所以,這說出了口的話語,也頓時變得有些的結結巴巴了。
“蘭兒……,蘭兒不是有意聽到的!蘭兒是想給你和母親,送去點點心,才……”她不是真的想偷聽的,她隻是不小心聽到的,她一想到自己的夫君如此狠毒,而且他臉上的猙獰,分明就是針對自己了……
肖鈴蘭低垂著頭,芊芊手指攪動著自己的衣襟,想要以此來緩解自己心中的緊張。
“好了!不用說了,下不為例!”
六皇子辰禧看著她的樣子,不覺有著一些的心煩,當下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話音剛剛的落下,就準備從肖鈴蘭的身旁越過。
“六皇子……”
然而,卻不曾想,肖鈴蘭竟是大膽的抓住了辰禧的衣袖,連著對方的動作,也不覺的頓了一下。
辰禧微微的側頭,看向身旁此刻正拉著他衣袖的女子,神色之中,依然有著一些的不耐。
“還有什麼事?”
肖鈴蘭一見辰禧對她這種態度,心中頓時不覺一個咯噔,頓時有著一種不好的感覺,這是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狀況,仿若她此番的存在,是有著多麼的不應該一般。
但是,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當下便不在顧忌的連忙開口道:“六皇子!能不能不要去招惹秧霏,若是……”
肖鈴蘭欲言又止,看著辰禧的雙眼,都是一副擔憂的模樣,就仿若是要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肖鈴蘭此刻心中害怕著,秧霏所真的是“女神”的話,若是六皇子真要那般做的話,那就是藐視神靈,大不敬之罪啊!
她心中,更加害怕的是,害怕有朝一日,鬼神會懲罰於他,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情,他又當如何呢?
那一日,她掙錢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要街上買些東西,誰曾想自己卻親眼目睹了,秧霏化身為“女神”的那一幕,自然對於此,便是深信不疑了,更何況,那麼多人都相信了,在加上那太過逼真的場麵,便由不得自己所謂的是與不信了,事實已然擺放在了自己的眼前了。
所以,肖鈴蘭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攔住六皇子,然而,往往結果,卻總是事與願違,差強人意的!
六皇子辰禧從隻是微微的一用力,便甩掉了肖鈴蘭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指,隨即,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被對方抓的有著一些微皺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