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嵐一邊喊一邊就順手將耳環戴在了耳朵上,折枝拿著喜帕和平安果一起走到湘嵐身邊,將平安果往湘嵐手中一塞:“拿著這平安果,取以後夫妻生活平平安安之意。”說罷,再次仔細的檢查了湘嵐的妝容,反手為湘嵐蓋上了喜帕。
雖然陳致遠的腿廢了,站起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基本上要靠自己站起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陳致遠還是堅持著拄著拐棍兒,自己跟湘嵐拜堂。
本來是建議陳致遠坐在椅子上和湘嵐完成拜堂禮的,但是陳致遠確實堅持著站著跟湘嵐完成了拜堂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雲錚摻扶著陳致遠,將陳致遠送進了洞房之後便退了出來。
“先讓他們兩個說說體己話,然後讓細柳和折枝進去幫湘嵐換衣服。備了酒席,忙活了一天,大家也合該坐在一起為他們倆個慶祝了!”秧霏挽著辰一彥的胳膊道。
“唔,你說好就好!”辰一彥表示無異議。
“還有,吃過酒席也別搞什麼鬧洞房不鬧洞房的了,他們也算是苦盡甘來,就由他們倆好好溫馨一番吧!之後還要趕路回上京,路途辛苦,就讓他們這會兒多多親近一下吧!”
“你總是思慮周全的!對了,一會兒你把合婚庚帖給湘嵐,填過這合婚庚帖,這禮才算是四角齊全。”
“你不也是思慮周全?”秧霏笑著反問,“這合婚庚帖也不是非填不可的,你卻專門命人去尋了來。”
“陳致遠也算得上是護駕有功,湘嵐又是你的得意門生,這點兒心意算不得什麼。回去之後,看著是不是該提拔一下陳致遠了?若是沒記錯,從二品的刑部侍郎一職還是空缺的,不若回去之後由陳致遠補上!”
“後宮不幹政,我可不發表任何意見!你覺得他當得起他就必然當得起,朝政之事你比我懂,何苦來問我的意思。”
“現在不在宮中沒那麼多拘束,隻是你我夫妻間的體己話。”辰一彥笑笑道。
“不在宮中那就別談政事了,忙了整整一日,都還沒吃飯呢,我都餓了。此時此刻,還是吃飯重要些。”
湘嵐和陳致遠換過衣服出來,大家一起為湘嵐和陳致遠祝賀,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席間就喝得多了些,酒終散場,眾人喝得東倒西歪,也就沒人想得起鬧洞房一事兒了。
辰一彥和秧霏都還清醒,辰一彥就抱著秧霏躍到屋頂去看雪看月亮。
“霏兒,我們也算得上是苦盡甘來了,以後你別再離開我了好嗎?”
“陳致遠在席間對湘嵐說過什麼來著?‘今生我都與你同在’,我也是,夜華哥哥,今生我都與你同在,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出發的那日,馮勇也從翁鎮趕過來為秧霏送行。眾人站在城門外,秧霏看著馮勇笑得揶揄的問道:“馮勇,你連夜從翁鎮趕過來不單單隻是為了要為我送行這麼簡單吧?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奴才就是專程趕來為小姐送行的,沒……沒有其他的話要說。”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答話哦~我這一去,可能就很少再回翁鎮了,你現在若是不說,極有可能就沒機會再說了,給你時間考慮一下再回複我。”
馮勇站在當地怔愣了許久,才雙膝跪地的正色道:“小姐,奴才與折枝兩情相悅,還請小姐成全奴才與折枝。”
折枝直直的愣在當地,半晌才反應過來,似怒還嗔的看著馮勇道:“呀!你怎麼在小姐麵前說這樣的話,羞都要羞死了!”
“咦?你不喜歡馮勇嗎?難道是我意會錯了?”秧霏故意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折枝道。
“不是!”折枝急忙辯解,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又覺得害羞,紅了麵龐,陪著馮勇一起跪在秧霏麵前就不再說話了。
秧霏笑道:“今日,本小姐就做主將折枝許配給你,馮勇。不管怎麼說,折枝也是跟了我大半年的,又與你的妹妹細柳是好姐妹,今後一定要好好待她。你們的婚禮我沒辦法替你們*辦了。”
“府中的賬目一直是由你們管著的,我走了以後還是由你們繼續打理,在我名下的那處宅子就作為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吧!祝你們幸福。”
馮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秧霏:“小姐,奴才萬萬不敢承受如此大禮!”
秧霏溫言道:“當日我孤身一人來到翁鎮,雖說你們是我買回來的丫鬟小廝,但是你們伺候的一直也盡心盡力,讓我在這翁鎮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單憑這點你們也是受得起這份大禮的!”
“更何況,若是沒有你馮勇懸崖勒馬,交出當年的銀子,這所女子學院也是沒有經費能開辦的起來的。說不定我也早就在這裏生活不下去了。所以,安心收著,這是你們應得的。”
馮勇眼見秧霏堅持,滿心的感動,也不再推辭,就依秧霏所言,收下了宅院。細柳,折枝馮勇對著秧霏磕了三個響頭之後,秧霏便同辰一彥一起啟程,結束了自己在蜀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