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生孩子的時候格外的辛苦,秧霏在屋內叫的淒慘,辰一彥,在門外隻聽見產婆在不停的對著秧霏說:“娘娘,再用力些……對!就是這樣,再用力!娘娘,已經可以看見頭了,再用力些,小皇子就出來了!”
“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小皇子呢!”
“嬤嬤,娘娘肚子裏還有一個!”
曆經辛苦,秧霏終於產下一雙龍鳳胎!辰一彥衝進房間,秧霏虛弱的臉色看的辰一彥直直的疼到心坎兒裏,秧霏伸出手,辰一彥一把抓住秧霏的手,秧霏虛弱的笑:“夜華哥哥,我們終於有孩子了!”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一雙兒女已經開始牙牙學語,小公主正跟著秧霏在很認真的學話,眼睛睜得像銅鈴,使出吃奶的勁兒一般的學到:“戶……王!”
秧霏不厭其煩的糾正道:“是父!王!”
小公主繼續很認真的學:“戶!王!”
在一邊的莊若雪笑得咯咯咯咯的,對著攔著自己腰身的蘇清越道:“以後我們的兒子要娶這個小可愛!彥哥哥,小嫂子,你們家的女兒我們家提前預定了!”
“夜華哥哥,你說呢?”秧霏笑著問辰一彥。
“夜華哥哥!”
“夜華哥哥!”
一聲聲的叫的辰一彥頭昏愈烈,猛然睜開眼睛,看見秧霏正在焦急的看著自己,辰一彥虛弱的笑笑回到:“不行,我們家的小公主以後的駙馬的她自個兒選!雪兒家的兒子有本事就來自己掙!”
秧霏緊張的伸手摸了摸辰一彥的額頭,再反手摸摸自己的額頭:“已經不發燒了呀,怎麼還在說胡話?這裏的大夫終究是不如京城的大夫!連個小小的風寒都治了這麼久才治好!”
辰一彥愣了一下,努力的搖一搖昏昏沉沉的腦袋,才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方才的一切不過是美好的夢境罷了。
抬眼間,秧霏已經端了藥過來給自己。辰一彥一邊坐起來,一邊接過問道:“陳致遠怎麼樣了?”問完了,這才結果秧霏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
秧霏順手拿過一塊兒桂花糕塞進辰一彥的嘴裏道:“你先養病,別的事情你就別*心了!你把身體養好比什麼都強!”
“陳致遠的腿……是不是廢了?”辰一彥不理會秧霏,固執的問道。
“請遍了這蜀中的名醫,都看不好。”秧霏深知瞞不住,隻好坦白交代,一邊點頭,一邊歎氣道,“陳致遠已經把自己關在房子裏麵三日三夜了,也不吃飯,也不喝水,也不說話。湘嵐精神已經崩潰了。”
“終究是我害了他!”辰一彥低頭,眼底裏的情緒看不清楚。
“這天災誰也預測不到。”秧霏寬慰道,“當初聽見你們出事兒,我一味的覺得都是我的錯,若是沒有我任性離家,又不願意與你們同行,你們就不會遭此橫禍。”
“可是,後來我漸漸的想明白了!人禍可防,但這天災是沒有一個人可以預料的到的!事情已經發生,不管怎麼怨天尤人也改變不了,還不如朝前看,過好現在。”
“你不用安慰我,你說的我都懂!也不會像你一樣的傻,把自己困在死胡同裏麵走不出來!”辰一彥勉強的笑笑,對著秧霏說道。
“前麵挖出來那麼多馬車,裏麵的人都沒法幸免於難,你們是怎麼躲過一劫的?”秧霏好奇的問道。
“我們乘坐的馬車要比尋常的馬車結實的多,所以雪崩之時,我們馬車受損不嚴重,隻是損壞了車門,這是很有利於我們存活下來的一點。再就是,你在馬車裏麵準備了很多東西,除了沒法取暖,活動空間小以外,其他的都是有利於我們生存下來的!”
“比如,你在馬車裏麵放了幹糧和水,又準備了厚的大氅和棉被。雖然棉被被埋在了雪裏麵拿不出來,但是大氅還是用得上的,以至於我們不至於凍死!就算是沒水沒幹糧,隻要不被凍死,我們都有機會活下來!”
“最主要的是我就快要放棄的時候,聽見了你唱的《上邪》聽見你喊我,所以,我才能在就要放棄的時候有堅持了下來!我不知道這次雪崩又多嚴重,你們需要花多久才能找到我被埋的地方,所以才會漸漸的失去信心。”
“可是,我聽見你的歌聲,你的喊聲,我就知道你們快要找到我了!所以我才拚著最後一點力氣,等到你在馬車外麵跟我說話!不知道你當時在馬車外麵跟我說的那些話還算不算數呢?”
秧霏坐在床邊上,主動拉著辰一彥的手說道:“是真的,在我的有生之年,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就算不能為你生兒育女,我也不計較了!愛就是陪伴!”
“那等我們回去之後就舉行封後大典好不好?”辰一彥反握住秧霏的手,急切的問道。
“那也要禮部選了黃道吉日才能舉行呀!哪能說舉行就舉行的!”秧霏失笑道,“曆經兩次差點兒失去你,我再也不想放開你的手了!所以不用擔心我到時候出爾反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