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湘嵐有一日明明心中接納了微臣,麵上卻還是將微臣往外推的時候,皇後娘娘能跟湘嵐講講道理,別因為一些沒辦法溝通的事情耽誤了兩個人大好的姻緣!畢竟不管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兩個人一起,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不是嗎?”
看著秧霏倉皇逃離的模樣,陳致遠笑了,往嘴裏灌了一口酒,搖搖晃晃的拎著酒瓶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半路上,竟遇到了跟著細柳一起往前院中去的湘嵐,兩個人再見竟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四目相對,誰都沒有移開視線。
陳致遠酒勁上頭,看著湘嵐,拍拍湘嵐的肩膀道:“玩的開心!”說完繼續拎著酒瓶子往房間走去。湘嵐不明所以的轉頭看了一眼陳致遠才轉身繼續跟著細柳往前院去。
到了前院的時候,湘嵐竟然看到辰一彥和秧霏兩個人在一起愉快的堆雪人。
“身子做好了,在滾一個稍微大一點的雪球當頭。”秧霏的聲音充滿了喜悅,開心都坐著指揮官,指揮著辰一彥滾雪球。
“這麼大夠不夠?”
“在大一點,有點兒小!”
“現在這樣夠不夠大?”
“嗯,差不多了!放在身子上麵吧!折兩根樹枝來給雪人當手!”
……
“哎呀,折枝怎麼去拿東西這麼老半天還不回來?我雪人都堆好了!就差她的煤球做眼睛,胡蘿卜做鼻子了!”秧霏不滿的嚷嚷。
“一個雪人有點兒孤單,既然折枝還沒有回來,我們就再堆一個雪人來給這個雪人作伴吧!”辰一彥提議。
“手都快凍掉了!”秧霏一邊對著一雙凍的通紅的手哈氣,一邊說道。完全忽略了辰一彥的提議。
湘嵐想到了之前秧霏對自己講的故事,再看看故事中兩個深愛對方的主角玩著捉迷藏,就忍不住開口相幫道:“是呀!一個雪人確實孤單了些,是該有一個雪人來給他作伴呢!夫子我們一起再堆一個吧!您叫學生出來玩,自己卻罷工好像不太好吧!”
說著,也不理會秧霏作何反應,就蹲下身子去團雪來給雪人做身子。秧霏看著湘嵐。隻好無奈的蹲下來跟著湘嵐一起堆雪人。
“夫子,您跟學生說的話,學生已經仔細想過了!所以學生已經想好了今後的路要如何走!”湘嵐一邊把雪往起來團,一邊對秧霏說道,“學生已非清白之身,所以家中為學生定的那門親事隻能退掉!”
“學生不能因為自己,而連累家裏的人一起被戳脊梁骨。以後,湘嵐就跟著夫子努力做學問,跟夫子學習。等到湘嵐學到夫子八成的時候就幫助夫子一起去教書!若是有一日能遇到一個不嫌棄我已非清白的人,學生便嫁了,相夫教子!”
“學生隻是一個普通人,還是希望這輩子不要太孤單,後半輩子能有個人一起度過!就像這個雪人一樣!它肯定也希望不要孤零零的立在這院子裏麵。那樣就太悲慘了!”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做好了雪人的身子,辰一彥也在一邊滾了一個雪球來給雪人做身子。把雪球放在堆好的身子上麵,又一個雪人堆好了。
折枝也恰巧拿了煤球和胡蘿卜來,煤球做眼睛,胡蘿卜做鼻子,樹枝做手。湘嵐看著兩個雪人,再看看辰一彥和秧霏,湘嵐自作主張的走過去從秧霏發髻岸上取下一隻步搖插在其中一個雪人的腦袋上,又伸手取下了辰一彥頭上帶的帽子蓋在另外一個雪人的頭上。
最後,湘嵐取下自己臂彎間拿條大紅色的輕綃,一頭搭在插了步搖的雪人的“手”上,一頭搭在蓋了帽子的雪人的“手”上。
湘嵐一本正經的看著兩個雪人道:“你們要相親相愛一輩子,好不好?”
可是,腦子雖然很理智的逃跑了,心卻沒有辦法理智的不去想。所以回來房間以後,湘嵐的話,陳致遠的話,甚至是細柳的話,在秧霏的耳邊交織,讓她根本靜不下心來!
細柳說:“所謂旁觀者清,說的便是這個道理吧!”那細柳是不是在暗示自己是“當局者迷?”
陳致遠說:“若是微臣不喝酒都逃避,不願意麵對,皇後娘娘才真的要打微臣一頓,將微臣打醒了!”他是在說自己不喝酒都在逃避自己和夜華哥哥之間的感情。
陳致遠還說:“別因為一些沒辦法溝通的事情耽誤了兩個人大好的姻緣!畢竟不管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兩個人一起,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不是嗎?”
陳致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還是陳致遠看出來了,自己其實對夜華哥哥是餘情未了的?真的是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嗎?她這個問題能解決的了嗎?秧霏對自己沒有信心!
但是湘嵐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一個大夫治不好,還有其他更厲害的大夫!您連試都沒有試過,就輕言說放棄了!你覺得這樣你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愛你的皇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