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秧霏卻怎麼也想不通,魚彩依怎麼會知道她是因為她長得像自己才被看中的?難道夜華哥哥給她說了?
還有,為什麼她會知道在紫竹院中高度保密之事?按照夏煙的說法,嫂子險些失身的事情就連莊若雪都不知道,那她作為一個長期被夜華哥哥冷落的侍妾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秧霏當時聽到魚彩依給自己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魚彩依是主謀,所以才知道的這麼清楚!
可是通過夏煙給自己講的事情來看,魚彩依應該不是這種陰險毒辣之人。她若是那種心思縝密,心機深沉之人,就不會在孕期輕易被別人挑起怒火,甚至大動幹戈而失了孩子。
雖然夏煙輕描淡寫的說是起了衝突,但是秧霏卻覺得這件事情裏麵大有文章在。那個洛小主應該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害了魚彩依腹中的孩子的。
按理來說,孩子都四個月了,怎麼會碰一下就掉了?還是立時見紅!除非魚彩依體質極差,身體虛弱,才碰一下就掉了孩子。
秧霏細細的理了一遍所有的事情,冷笑了一下:“這府中的齷齪事情可遠遠不止嫂子被害差點兒失身這一件!”
用過晚膳,秧霏又不辭辛苦的往絳雪館跑了一趟。對於府中的這些醃臢事情,她現在可是感興趣的很~複仇之事,自己不能插足,也沒能力插足,閑來幫夜華哥哥清理一下門戶應該也是不錯的一件事情!
同在芍藥院,莊若雪應該是比夏煙知道的多得多。
“你問她做什麼?她就是個不重要的小角色,不用那麼上心的。”一聽秧霏向自己打聽起魚彩依,莊若雪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我要做什麼,你絕對會有興趣!”秧霏神秘兮兮的說到。
莊若雪一聽,眼睛就開始冒星星:“那你想知道關於哪一方麵的事情?”
“你先說說她孩子掉了的事情吧!”
“這有什麼可說的,不就是她和洛雲姬吵架,洛雲姬推了她一把,她的肚子剛好撞在炕幾上,就把孩子給撞掉了唄。”莊若雪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道。
“她性子這麼好?洛雲姬把她的孩子整沒了,她事後竟然沒找洛雲姬尋仇?”
“洛雲姬自己被嚇得半死,連著發了三天的高燒,纏綿病榻將近半個月,還用得著她自己去尋仇?話說,你問這些到底要做什麼?”莊若雪迫不及待的問道。
“今個兒我去曉寒園,剛巧碰到了這魚彩依,兩個人說了會子話。我覺得這魚彩依不簡單!絕對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般弱不禁風!”
“她給你說什麼了?”莊若雪笑道,“竟得了你這麼個評價!”
“她說,我長得和護國公府上的小姐有幾分像,夜華哥哥肯定會寵愛我,讓我早日為言家傳宗接代,不然她對不起言家的列祖列宗雲雲。”秧霏攤攤手說道,一臉我無奈。
秧霏跟莊若雪說魚彩依是個包藏禍心的女子,莊若雪的回答是:“魚彩依其實也是個苦命的女子,難為他還能為彥哥哥著想。她其實說的挺對的,掐指算一算,彥哥哥今年虛歲都二十六了,別的男子到彥哥哥這個歲數基本上都是兒女繞膝了,彥哥哥卻連個正妃都沒有。”
“她不過是個侍妾,言家的列祖列宗好像還用不著她來*心吧?”秧霏沒好氣的答道。
“許是她覺得她失了那個孩子之後,彥哥哥再沒有過孩子,心裏歉疚的緣故吧!其實小嫂子有身孕的事情也就紫竹院近身伺候的幾個知道,她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莊若雪啃一口地瓜漫不經心的說道。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她!”秧霏撅著嘴巴說道,“總感覺她那個人造作的緊。”
“你是因為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有幾分像的女子,心裏覺得很怪吧!”莊若雪笑道,“若是我看到一個和我長得像的女子,我也會覺得很奇怪的!多見幾次麵就沒什麼了。”
秧霏翻個白眼,不再吭聲,可是心裏對這個魚彩依就是親近不起來!狠狠的咬了一口地瓜,秧霏心裏發誓,一定要把魚彩依的假麵具給她撕下來!
可是,接踵而至的除夕,讓秧霏隻能把這個計劃暫時擱置。大過年的,去揭開一個人的假麵具好像不太好,再說了,這算是幫夜華哥哥清理門戶,這主人都不在,她激動個什麼勁兒,不如等到夜華哥哥回來了再說唄。
年下了,府裏的女眷都要裁製新衣,秧霏就大手一揮,將這裁製新衣的事情給包攬了下來,整日裏帶著夏煙忙前忙後,忙進忙出的看布料,收集每個女眷的尺寸,決定新衣的款式:一等丫鬟什麼款式,什麼顏色,二等丫鬟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秧霏成日裏都在考慮怎麼把府裏的女眷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等到秧霏把所有的事情忙完了之後,就鑽到小廚房裏跟著幾個師傅一起製定除夕夜的菜單,一起跟著幾個師傅嚐新的菜式,然後決定要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