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秧霏就被墨梓軒上了風口浪尖,秧霏把自己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恨不得把墨梓軒切吧切吧剁了,絞碎了吃了!
於是秧霏一臉慌亂的看著辰一彥道:“王爺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辰一彥摸索著又重新坐了下去,擺擺手說道:“不妨事,小主客氣了。”
秧霏看著辰一彥略顯笨拙的動作,心中頓時疑雲頓起,每次在屋頂夜話的時候,夜華哥哥表現的沒有這麼笨拙啊,難道是故意做給皇上看的?
秧霏還在思考之中,墨梓軒那邊又發話了:“婉容嬌貴,做不來這些粗俗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不必自責。”
“婉容回席吧。”墨梓軒淡定到。偏袒秧霏的意圖在明顯不過。
一時間,席上妃嬪的目光都能把秧霏殺了。秧霏淡定的放下了酒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秧霏一愣,這小皇帝真是再接再厲,再來一把,硬生生的把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自己還要一副歡天喜地飛樣子接旨謝恩。
秧霏抬眼看了一眼坐在高位的墨梓軒,起身跪在殿前,正色道:“這銀鼠毛的毛領子本就珍惜難得,婉華姐姐身懷龍裔得皇上賞賜倒在情理之中,臣妾小小婉容,實實不敢領受天恩。”還是能推就推吧,她還想過幾天安生的日子呢。
“嗯……既然如此,本想等些日子再宣布,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吧!晉你為正四品的容華吧!”墨梓軒笑笑道。
秧霏驚訝的看了一眼墨梓軒,心裏暗暗詛咒道:“該死的小皇帝,這合著是拿自個兒給那個嬌滴滴的傅婉華做擋箭牌呢!她搶了傅婉華的風采,那傅婉華腹中的龍子才能平平安安的落地!”
轉頭看了一眼傅婉華,傅婉華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盯得秧霏不由得的打了一個冷顫。再看看墨梓軒,正笑得一臉和煦的看著自己。這個小皇帝心機真重!
齊萱萱倒是冷不丁的開口道:“她一個小小的婉容,一於江山社稷無功,二於龍脈無助,最主要的是,她還尚未侍寢,連晉三次位分怕有不妥吧?”
“還有今兒的禮服之事,雖說禮服是皇上所賜,但是她卻不能不懂規矩吧?竟敢大刺刺的穿著逾製的禮服來出席宮宴,皇上不追究她的大不敬之罪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晉她的位分!”
“臣妾鬥膽,請皇上收回成命。”齊萱萱起身,跪在殿前,言辭懇切道。
皇後看了一雅安跪在地上的齊萱萱,再看看秧霏,終於起身,在墨梓軒身邊跪下,聲音醇厚道:“齊淑妃所言甚是,請皇上三思。”
剩下的已經紅了眼的嬪妃一看連皇後都出言請求了,也都紛紛起身,跪在齊萱萱身後,異口同聲道:“請皇上三思。”
秧霏感激的看了齊萱萱一眼,本來也想附和一下的,後來一想,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不然好不容易分散開的注意力又要集中在自己身上了。
墨梓軒翻臉像翻書一樣,瞬間由晴轉陰。氣呼呼的瞪了一眼齊萱萱,又撇了一眼皇後,一言不發的直接起身,甩袖走人了。
大殿上一時間寂靜無聲,墨梓軒離開後,皇後緩緩的站起來,優雅的理一理衣服上並不存在的褶皺,端莊的道:“今日之事,若是本宮聽到日後有半句閑言碎語,拖出去打死都算是輕的!”
說完,話鋒一轉,聲線略顯輕柔的說道:“好了,眾位卿家都散了吧!宮中妃嬪也自回宮去!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說完,皇後就搭著身邊侍女的手嫋娜的離開了。然後齊萱萱首先站起來,高傲的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妃嬪,冷哼一聲,也離開了。
路過秧霏身邊的時候,秧霏比著口型,對齊萱萱說了聲謝謝。
秧霏從地上站起來,環視?一圈,每個妃嬪看著自己的目光中都充滿的怨恨的嫉妒,甚至還有幾個帶著點兒幸災樂禍的小得意。
秧霏心裏苦笑,你們哪裏知道這光環背後的辛酸與淚水?不理會她人異樣的眼光,秧霏喚了淞蘭來,搭著淞蘭的手,挺直腰杆,步履從容的步出了雲春殿。
回了藕荷小館,淞蘭忍不住抱怨道:“今兒若不是那齊淑妃攪局,小主現在已經是正四品的容華了!”
秧霏淡淡的瞟了一眼淞蘭,淺笑著說道:“好了,我的好淞蘭,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是?皇上本就是有意要晉本小主的位分,也不在乎這一兩日不是?”
“好了,準備洗澡水,本小主要沐浴!雖說這衣服穿著好看,這七裹八裹的硬生生的給本小主裹出一身汗來,還不覺得熱!”
淞蘭撅著嘴巴,給秧霏解下了披風,又給秧霏換了個熱的手爐,這才下去給秧霏準備洗澡水。秧霏見淞蘭下去,對靈兒耳語道:“幫我準備一份薄禮,悄悄的送去給齊淑妃,說她今兒的解圍之情,我記下了,以後結草銜環必然報答。”
“記住,一定要悄悄的,不能被別人看見!夏煙,這是你給我辦的第一件事兒,若是辦砸了,你就回淩王府吧!我這兒不需要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