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語摸摸秧霏被打腫的半邊臉道:“你不是也幫我挨打了麼?傻瓜,我沒事。”
忽然墨梓軒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不是傷了嗓子,不能說話?”
芊語一愣,拉著秧霏的手“一臉驚喜”的說道:“阿呆,你可以說話了!”
秧霏拿眼角斜了一眼墨梓軒,“怔愣”了半天,才裝作不可思議的捂著嘴巴:“我……我可以說話了……”
芊語一把將秧霏攬進懷中:“因禍得福了,因禍得福了。不然我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開口說話。”說著,竟流出眼淚來。
墨梓軒一看芊語哭了,立馬心軟了。在後麵輕聲說道:“既然醒了,就同朕一起去審那幾個宮女吧!”
然後,宣太醫的事情就這麼被帶過去了。芊語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
芊語扶著秧霏,跟在墨梓軒身後一起來到了太極殿正殿。幾個宮女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還有一個竟然被嚇哭了。
幾個宮女一見到墨梓軒過來,就撲在墨梓軒的袍角下不住的求饒。秧霏看見其實不是沒有心疼。但是,傷了芊語,她就不能心慈手軟!
宮女甲看到秧霏站在墨梓軒身後,正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她們,忽然一下來了勇氣,指著秧霏對著墨梓軒道:“皇上,是她,是她要掐死奴婢!奴婢沒辦法才出手去推她的!她生猛有力,怎麼可能被奴婢輕輕一推就摔下階梯!”
說著,宮女甲像是瘋了一般的肯定自己的推論:“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她故意摔下階梯的!為的就是博皇上心疼,好掩飾她要掐死奴婢的事實,一定是這樣的!”
“皇上,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她還隻是個後妃!皇上,這樣的人留在枕邊,您不擔心麼?!”
墨梓軒抬腳直接將宮女甲踹飛,宮女甲的身體砸在身後漆紅的柱子上,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秧霏冷眼瞧著,對墨梓軒福一福身道:“皇上,姐姐心性柔軟善良,與世無爭。就算被人平白抹黑也是決計不會多說一句的。”
“但是,民女卻不得不說!不得不幫姐姐討回公道。皇上說民女不懂規矩也好,說民女爭強好勝也罷,但是,姐姐的委屈,民女一定要幫姐姐說出來!”
“姐姐笨嘴拙舌,得罪了這幾位,但是她們強加在姐姐身上的罪名,民女不能接受。她們說姐姐見了麵不對她們行禮,一大罪;但是姐姐是皇上禦口親封的正八品娘子,應該對她們行禮麼?她們說我們亂闖偏殿,二大罪;可是,是皇上下旨讓我們姐妹倆來偏殿休息的,構不成亂闖的罪名吧?”
“再說這自稱的問題,姐姐是主,她們是仆,姐姐雖然是皇上親封的娘子,但是畢竟聖旨未下,姐姐小心謹慎不自稱‘本宮’而自稱‘我’對她們而言已經是紆尊降貴了!還算得上是有罪麼?”
一聽秧霏如是說,剩下的兩個宮女開始一個勁兒的不停的磕頭求饒,其中一個直接爬到了芊語的腳下哭喊著:“玉娘子,奴婢有眼不識泰山,衝撞的娘子,還請娘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奴婢吧!”
芊語看著兩個宮女甚是可憐,剛剛準備開口向墨梓軒求饒,秧霏卻看透了芊語的心思,一把拉住芊語道:“姐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芊語看了一眼秧霏,默默地不再說話。墨梓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秧霏,隨聲附和道:“佳選侍言之有理!來人,把這三個宮女扁去浣衣局做浣衣宮女,還有,每日每人掌嘴五十下。三個月後直接問斬,不必來報!”
“皇上,為何要扁去浣衣局之後才……”芊語莫名其妙道,不知道這個皇帝再想什麼。
“這麼殺了她們太便宜她們了,朕要殺一儆百,讓宮裏人都知道朕寵你們姐妹,這樣,她們就不敢輕易的來找你們麻煩了。”
芊語看著墨梓軒,心裏動了一下,他和它那個心狠手辣的爹不一樣的。秧霏聽著墨梓軒暖人的話語,再看看芊語,秧霏有點兒晃神,不知道,帶著芊語進宮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秧霏還在晃神,就聽見墨梓軒開口,語氣帶著濃濃的溫情道:“夜深了,朕剛才想了一下,你姐妹二人,定是不喜與她人同住的,正好還有一個院子空著,方才得空朕已經著人收拾出來了,朕讓張千帶你們過去。好好休息一下。”
“今天,讓你們受委屈了,朕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說完,墨梓軒高聲吩咐道:“張千,帶玉娘子和佳選侍去琅寰宮,玉娘子賜住玉泉殿,佳選侍賜住玉苑樓。”
張千在殿外候著,乍聽到墨梓軒的吩咐,詫異了一下,但是常年跟在墨梓軒身邊,張千已經學會了處變不驚,應了聲兒就帶著芊語和秧霏往琅寰宮中去。
路上,張千細著嗓子對芊語和秧霏道:“這琅寰宮空了這些個日子,終於有了正主兒。玉娘子,皇上待您果真是好,您這一說喜歡,皇上就把琅寰宮給了小主。就連之前皇上的寵妃齊淑妃都沒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