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皇帝的身子一下子僵直了,他驚愕的反問:“你怎麼知道的?”

海勒心中大驚,麵上卻保持無辜。

皇帝改了問法:“誰告訴你的?不要說沒有憑證的話。”

海勒撇撇嘴:“這個人本身就是最好的證據,那場血案的幸存者——利瑪。範德森。”

皇帝皺眉:“賽莉塔若是知道這件事,一定很難過。”

“爸爸,告訴我十五年的真相吧,您根本就不是凶手,我決不允許您繼續被誤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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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誤解你的。”杜克永遠是保護她的騎士。

她卻不是單純快樂的公主。

“杜克,你會永遠愛我,永遠相信我嗎?”

“我會,永遠。”他宣誓。

女人隻聽兩個男人的話.一個是因為愛情,一個是因為信賴.

而她隻聽一個人的話,因為愛情和信賴。

“我也——”,她承諾的話語又咽了下去,因為那塵封許久的真相。

那真相足以顛覆她對於人生所有的信賴和希望。

為什麼?她想不明白。

“為什麼?”她伏在他懷中輕歎:“為什麼?”

他不明白她的困惑。

“杜克,十五年前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我的爸爸,他死了。”

她的話令人摸不著頭腦,但是杜克卻明白了。

範德森伯爵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但是在利瑪潛意識中,一直以為那個凶手還活著。

他如影隨形、無處不在,窺視著她的生活,隨時可能會給她帶來不幸。

現在,她總算明白那不過是她個人的幻覺和臆想,事實上,那個凶手永遠不會再出現。

因為範德森伯爵在十五年前就已經安靜長眠在了地下。

她將臉埋在他懷中,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忍看到。

對於她來說,到底是一無所知的生活在恐懼中比較幸福?還是清醒在這殘酷的現實中比較好?

可憐的姑娘,她過了十五年第一種生活,從今天起將轉變成第二種,並將一直繼續下去。

不,不,杜克突然清醒了,他不能再這樣下去,她能得到的依靠和安慰絕不能是他。

男人的嫉妒和猜忌摧毀了範德森伯爵的理智,他在絕望之下,竟然決定將自己的妻子、女兒,將自己愛的一切都帶走。

杜克不能想象,他體內那種病態的血液比男人的劣根性還要可怕,假如他的情緒得不到控製,他簡直不能想象。

“範德森伯爵殺死了妻子和女兒,才用同樣的劍自殺。”

他的妻子被劍刺中胸口,然而這一劍有驚無險,隻是在賽莉塔胸前留下一道傷痕。

至於小小的利瑪,則絲毫未傷。

範德森在心裏殺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他結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劍,倒是刺得毫不含糊。

他刺給自己的一劍,不知是為了結束癲狂的毀滅念頭,保護所愛的人,還是以為愛人已逝,傷心絕望下的自暴自棄。

海勒聽完那句簡單概括的話,摸著下巴道:“這位範德森伯爵在臨死之前,還能想到將城堡內的目擊者全解決掉,我倒相信他的確是一個瘋狂的人。”

“不”,皇帝反駁道:“事實上,除了他誤殺的一個仆人,剩下的人,全部都是我下令屠殺的。”

皇帝麵無表情的向他陳述事實:“米契爾公爵手下的軍隊對手,我親自下的命令。”

海勒這才驚訝:“爸爸,您到底,為什麼會下這樣的命令?”

“為什麼?寶貝,因為我愛你的媽媽。”

“可是她隻愛一個男人,無論那個男人是想殺她還是已經死了。她都不允許那個男人的名譽受到任何玷汙。”

海勒越發茫然,他的爸爸和媽媽,他們在一起的畫麵是那麼和諧美麗,他的爸爸尊重自己的妻子,給她最寬容細致的寵愛。他們默契十足,無人能代替。

“賽莉塔是最驕傲的女人,她不會允許自己欠任何人恩情,而她想做的事,也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