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受了心理輔導的影響,邰霄明放學後看到艾舒,感覺怪怪的,在公共汽車站等車的時候,邰霄明正覺有點口渴,在**旁的小賣部買了瓶水,他舉起礦泉水,仰頭往嘴裏送水的時候,艾舒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驚奇地說:“真的和我們女生不一樣耶!”
邰霄明聽了這句話,差點被水嗆到,他說:“當然不一樣啦,你以前生物課沒認真聽過講啊!”
“我是沒親手摸過,實踐和課本總是有差距的嘛!我要驗證一下!”
邰霄明聽了沒應答,繼續喝水,誰知艾舒又說:“那女生來例假,你們男生呢?”
邰霄明這次幹脆把嘴裏的水全噴到了地上,他咳了好幾下,低頭看著艾舒的時候,臉頰竟有一抹**,他沒好氣地說:“自己回去翻課本!哪有女生跟男生討論這些問題的啊!”
“那剛剛開會的時候,張默都跟我們女生說,他還**呢,說他**的對象是隔壁班的那個班花!”艾舒說得理直氣壯,說完之後,她長長的眼睫毛翻了翻,戲謔地說:“邰霄明,你也會**嗎?”
邰霄明一時幹嗆了好幾下,不知是被空氣,還是艾舒的問題,還好他們等的公共汽車及時到了,才讓邰霄明躲過了一場尷尬。
這種問題,自從艾舒初一那一年,在學校裏慌張失色地把他從球場上拉下來,跟他說:“邰霄明,我快死了,我一直在流血怎麼辦?”他帶著她去醫務室,被校醫告知她是來了例假,給她塞了一片衛生棉,艾舒懊惱的連續三天害羞的不敢和邰霄明說話,好像從那之後,他們都沒有討論過類似的問題了,天知道,他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又怎麼能神態自若得像討論第二天的早餐吃什麼,那麼自然呢?
嗬……黑漆漆的房間裏,邰霄明翻了一個身,想起艾舒的問題,忍不住笑了,不知道她是裝傻問的,還是真的好奇。他想艾舒這個傻姑娘,每一次她湊得很近的時候,他的臉頰都會莫名得發熱;每一次她無意地挽住他的手臂,他的身體都會有幾秒的僵硬;這些身體與眾不同的感應,不都是答案嗎,她怎麼會沒有感覺到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日後也會順其自然地在一起吧!邰霄明用手枕著頭,望著天花板,對未來有些憧憬,嘴角還不知不覺地浮現出了一絲明朗的笑意,好像他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他和艾舒手牽著手走在大學校園裏的場景。
但是,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響得多麼不是時機,邰霄明伸手去夠書桌上震得團團轉的手機,心想,如果是哥們當中誰搞惡作劇的話,他明天非將那人抓來當沙包不可。
他一看手機,是個陌生號碼,打算不接了,可想想是被這電話打破美夢的,一定要咒罵對方一頓才行,他接起電話,準備開罵的時候,聽到手機裏傳來了一個女聲,她開口先報上了姓名,“喂!艾舒!我是紀唯佳!你帶兩百塊錢,來濱江東的酒吧一下!”
邰霄明沒有說話。
“喂?喂!艾舒,你聽沒聽到啊?!不是我叫的!是安妮!她喝了好多酒,又點了一桌的零食,我的錢不夠付賬!喂!你到底聽到沒有,沒錢你也應一聲啊!”
邰霄明聽了,冷冷地說:“既然是自己吃喝用了,就自己想辦法付錢,這麼晚了,叫艾舒出去,你們有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她是你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隸嗎!”
聽電話的紀唯佳被這男聲給嚇到了,她連聲說:“喂!喂!喂!等一下?我打的是艾舒的電話,你是誰啊?”
“邰霄明。”他冷冷地說。
紀唯佳聽了之後,驚叫道:“天啊!你們同居?哇,艾舒也太帥了!真看不出來呢!”
“你別弄錯了,這是我的手機!”邰霄明很不爽,加重了語氣,恨不得馬上掛電話,他並不喜歡艾舒努力想挽回的朋友,因為他覺得她們不配艾舒。
“怎麼可能,安妮的手機存著的這個號碼,就是艾舒的名字,平時她都是用這個號碼和安妮聯係的。”紀唯佳還在和邰霄明討論號碼歸屬者的問題,邰霄明聽得不耐煩了,說:“明天我幫你轉告她,但現在很晚了,她肯定睡了,先這樣吧!我要掛電話了。”
紀唯佳沒搭理邰霄明,他隱約聽到她在叫安妮,好像是問她知不知道艾舒家裏的電話。安妮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手機裏存著啊。紀唯佳便沒說什麼,掛了電話。
邰霄明擔心她們真那麼晚打電話到艾舒家,於是,從床上坐了起來,馬上回撥過去,還好電話沒被占線,他估計紀唯佳正手忙腳亂地翻電話本的時候,他打進去了,因為她一接起電話,就說:“哎呀!艾舒,我正在找你家的電話號碼呢!”
邰霄明不得不又一次提醒她,“我是邰霄明。”
“哦……”紀唯佳有點失望,問道:“你怎麼打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