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芝如今身上血跡斑斑,一張俏臉慘白一片,眼中明晰帶淚,看來讓人不由心生憐惜。馬斌招呼道:“沈小姐,受驚了。今天二哥的事,多謝有你,隻是今日之事,還希望沈小姐能幫忙隱瞞。”
靜芝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
嚴肅安排完了其他事,轉身見馬斌稱呼她“沈小姐”,心中已知道了幾分,便道:“在下安排人給沈小姐換一身衣裳,稍後就送沈小姐回家吧!”
靜芝心中著急閾冬生的傷勢,可眼下他們如此說,她也不便在西園久留,隻好同意嚴肅的建議。
換好了衣裳,此時做事的下人道:“沈小姐,閾先生讓您去見他。”
聽見這番話,一直懸著的心,才回到了胸中。她快步的走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有多麼的心急,跟著下人到了閾冬生住處。
他蒼白著臉倚靠著床,傷口已經包紮好,□□的上身搭了一件外套。她見他好好的在她麵前,心中說不出的感激。
他衝她一笑,淡然道:“別擔心,看我現在好好的。”
她才意識到他裸著胸,紅著臉,低頭柔聲道:“傷口疼,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他不語,半響沒有說話。她抬頭看著他,隻見他正凝望著自己,那目光似那月夜,在陰深的小巷中他鋥亮的眼眸。心中一痛,不知該說些什麼問些什麼,又或是心中又太多的話想說,不知從何說起。
見天色已晚,她隻好道:“我得回去了,照顧好自己,祝你早日康複。”
他瞧她欲言又止的摸樣,正想同她說話,嚴肅衝了進來,道:“二哥!”兩人明白嚴肅定有急事,靜芝道:“我告退了”轉身準備離開,閾冬生道:“等我”
她回過頭望著他,等他什麼?可也不願去細想,離開了西園。隻聽到那嘩嘩作響的樹枝,在晚風中輕輕的低唱。
忐忑的回到沈宅,見老管家的臉色,便知大事不妙。果然,沈立文坐在大廳專程等她,一臉慍色。靜芝連忙請安:“父親”
沈立文道:“去哪裏了,這麼晚才回來。”
“去書館看書,一下子忘了時間,對不起,父親。”
沈立文見她如此,隻她性子,所有沒有多問,隻道:“以後別去看書了,如今洱州不太平,你以後早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