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最艱難的那一年,將人生變得美好而遼闊。那些在艱難時刻陪伴我們的人,就是照進我們生命裏的光。而我們這一生注定會得到很多很多愛,這就讓我們變得強大而溫柔。

(七)

雖然與尤度的談話破壞了些許的興致,但臨走前,亨特拉爾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偶然地發現一個房間裏的一群毛色黃黑相間的猿猴無奈地竟然為了一點食物像鬆鼠一樣上躥下跳,這種上肢超級發達的高智商動物在新川陀淪落成了主人不在意的家養寵物,真是可悲。

他原本就知道尤度是對的,他隻是希望他不要一直活在自己的不可能完成的理想中,可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尤度。”

“你也不賴,夥計,你隻是太看重眼前所謂的現實了,不過你說的讓我想到了一句話:受苦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利。一個受苦的人,如果悲觀了,就沒有了麵對現實的勇氣,也沒有了與苦難抗爭的力量,結果是他將受到更大的苦。”

尤度理性地對亨特拉爾說,“對了,你想好去哪裏了嗎?”

“我也不瞞你了,尤度,昨天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說到這裏,亨特拉爾眼神迷離了起來。

“又是你父親嗎?”尤度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

“是的,不過這次我夢中他變得更加清晰了,好一會兒,我都覺得那都是真的。我夢見了父親與祖父站在那片所說的禁地上,像是在等待著我的到來。”

“什麼?德盧奎斯哪裏有禁地?世界哪裏有禁地?”尤度興奮起來。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祖父當年遇難的地方吧。”亨特拉爾表情嚴峻,雖然沒有見過祖父,但從小聽著父親對他的講述,還是對他充滿敬意。

“這件封塵半個世紀的往事已經鮮為人知了,我雖廣讀各類書籍,卻也不知曉這個禁地的位置。但我記得,德盧奎斯聯邦境內最南部的拉烏爾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踏入德盧奎斯的第一塊土地,那裏有一個迄今為數不多的關於德盧奎斯發跡史的博物館。我們可以去那裏尋找關於你所說的禁地的一些線索。”

“這麼說,尤度,那你是願意去的,是嗎?”

“我說過,有你的光陰值得虛度,而且,人生難道還有什麼事,會比尋找答案更令人感到振奮嗎?!走,立刻就出發。”

(八)

“靠在我的懷裏吧,

你能聽見我的心跳聲嗎?

它將永不停息,

永遠不會離你而去。

在我們的歌裏忘記世事紛擾吧,

就像隻有我們兩個在房間裏跳舞。

我會趕走你的恐懼,

讓它們永遠消失。

......”

歌聲撥動著彼得的心弦,出生上層社會的他很難遇到一個像路易莎一樣的不圖名利又肯對自己敞開心扉的女孩。但今天彼得竟然用異樣的眼光望著她。

今天她可真漂亮!

雪白的肌膚宛如無暇的玉一般清麗。雙眸裏是和彼得一樣的一望無際的蒼藍,但更能吸引人的眼球。那是最明媚的天空的顏色,真是灼人的明亮。金色的長發讓人覺得她熱情,開朗。散下來,又都想讓人輕撫她發絲的觸感。

今天,她穿著藏藍色的牛仔褲,額外添了一份率性。腳上穿著一雙胖頭小皮靴。身披杏黃色的大衣又給人一種成熟。

“希望在黑暗降臨時我會成為引領你回家的光。”路易莎繼續逗著彼得。

“嘿嘿,路易莎,你是在開玩笑吧。”彼得有些靦腆,雖然路易莎和自己能稱得上是一對青梅竹馬,但畢竟是小時候的事。回想起來,他與路易莎也有一年沒見了,這一年路易莎竟不知不覺地淡出了彼得的生活。

“怎麼了?歌詞我說錯了?”路易莎朝彼得俏皮地笑了一笑。

“額...這...這倒沒有。”彼得真想快點緩解尷尬,聊點什麼輕鬆的事,“oh!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麼?”

“耶穌彼得呀,怎麼自己小時候的事自己倒先忘記了。”路易莎的眼神繼續向彼得施壓。

“哦,這倒沒有,隻不過我驚訝的是你怎麼還記得這茬。”彼得對自己小時候的無知與膽怯感到羞愧。

“哈哈,你那時候多有趣啊,記得你6歲的那個夏天,我們還是鄰居,和那時樓下的一群孩子玩耍,當我們天黑時集合,卻怎麼也找不到你,我們大家有分頭找你,還是我在綠翡翠公園的一個雕像旁邊發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