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等四萬餘人被直接帶到了通地鼠的族地,開始時大家都不習慣,每天夜裏看著通地鼠那碧綠色的雙眼,就讓人不寒而栗,佟明提心吊膽的幾乎整夜都不敢合眼,慢慢的過去了半個月,大家也就習慣了。
白天通地鼠負責去打獵,晚上杜秋帶領著士兵負責烤肉,兩夥人搭配的還算合理,相處的也算融洽,除了在溝通上有些弊端外,其餘的倒還說得過去。
可以為不速之客打破了這沉靜的生活,白墨含見自己的父親遲遲未歸,再三猶豫後,決定前來通地鼠的族地。那日白墨含本就直奔聖嬰所在地尋求幫助,可沒想到會在剛剛進入草原時遇到聖嬰,結果這都快一個月了,卻沒有任何消息。
裂縫的上方傳來通地鼠守衛的“吱吱吱”聲,這些聲音杜秋等人是一個字都不明白,但問天清楚的知道代表著什麼。
“讓她進來!”問天起身拍了拍杜秋的肩膀笑道:“我們來客人了。”杜秋滿臉不解的與它一起起身,轉身向上方的峭壁看去。
白墨含在通地鼠的帶領下,從峭壁上走了下來,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問天身上道:“我要見聖嬰前輩!”
二人雖然沒有說過話,但問天知道她是巫門的掌門接班人,更是在那個慘無人道的激戰中脫穎而出,成為一位的幸存者,沒人知道在她身上都發生了什麼,隻是聽說她在出來的時候嘔吐了近三天。
問天沒有說話,默默的轉身向身後走去,在身後的一個人造洞穴中,白墨含看到了聖嬰僅剩的頭顱,通地鼠用它們自己方式,為聖嬰舉辦了特殊的葬禮。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墨含不敢直視聖嬰的頭顱,怎麼也沒想到,連聲音這樣的強者也會遇到不測。
“我們現在還在追查真凶,尊主的頭顱是在‘邊疆城’發現的,現在有很多疑點都沒有解開,我們在盡力則追查。”問天轉身走出洞外,他是最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畫麵。
眾人圍坐在一起時,白墨含警示的看了一眼杜秋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你們與人族結盟了嗎?”
“沒有結盟,他們和尊主的死有關,我特意將他們帶了回來,隻是現在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我不能隨便處決他們。”
‘巫門’有他們自己的消息來源,簡單的看了一遍總體人數後,“你們是雅鈞的人馬?”從最近發生的事情,加上白墨含跳躍式的思想,最後總結出結論,他們就是戰敗的雅鈞大軍。
“不錯,我是目前的決策者杜秋。”雖然麵前的少女看上去和她們的少主差不多,可她那實打實分神期的修為可不是唬人的,杜秋都沒有把握有戰勝她的把握,自然沒有托大的想法。
“你們居然還能活下來,真是讓我意外,拓跋一族還真是仁慈,居然沒有對你們趕盡殺絕。”白墨含本就對雅鈞沒什麼好印象,現在又見這樣一個決策者,滿眼不屑神色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你為何會來這裏?”問天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出麵岔開了話題。
“前不久,我與父親前往皇城與拓跋一族商談,後來拓跋一族一張拓跋靈玄的實力,想要將我和父親留下,我父親為了保護好我,獨自攔下了他們,我才能從皇城逃離。本來是想來此處向聖嬰前輩求救,可是在剛進入草原的時候,就遇到了聖嬰前輩。”
問天皺眉看著白墨含急道:“你的意思是說,尊主去了皇城?”
“不錯,身邊還跟著蝰蛇。”
杜秋插嘴道:“白少門主知不知道聖嬰尊者前去皇城的日子?”
白墨含瞪了一眼杜秋,沒好氣道:“兩個月前事情,具體哪天我不記得了。”
“上個月末的時候,聖嬰前輩曾帶領拓跋軍進攻我天帝城,讓我們交出叫什麼神木王鼎的東西,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那件東西,所以就激戰了起來,也是從那時起,我們被趕出了自己的城池。”
種種傳來的信息讓問天有些頭大,本以為聖嬰尊者是去了皇城,才被拓跋一族困在了那裏,可現在杜秋說的日期完全,和白墨含的對不上,又出現了迷惑未解的地方。
“這麼說,尊主在離開天帝城的這段時間裏,是沒有下落的了?”問天轉頭看著二人,卻沒有一人能為他解釋,畢竟這段時間,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無人知道聖嬰的下落!
“吱吱!”一直通地鼠叼著一封信件跑了過來。
“這個時候誰會來信?”問天疑惑的將信件打開,上麵最顯眼的就是“天妖蛟龍族”五個大字。
問天的雙眼越瞪越大,最後驚呼道:“這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遇之事,上身龍族居然要駕臨凡間,而且,還是為了選拔蛟龍族候選人而來。”
杜秋和白墨含聽的一陣頭大,根本就不懂問天在說些什麼,對它們獸族簡直了解的太少了,更何況是很少出門的蛟龍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