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安靜,少女沒有回答雅鈞的話,二人彼此打量著對方,女子從腰間摸出匕首,雅鈞警惕的翻手就要拿出元極弓,可女子並沒有向雅鈞走來,而是走到牆邊,在牆上畫了一個小圖案。
雅鈞一直盯著女子的動作,看到圖案時,也明白了一切,雅鈞學著女子,同樣在地上畫了一個圖案,簡單的兩個小圖案,已經證明了彼此的身份。
“屬下雲微,見過少主。”
“不必多禮,說說現在我們的情況。”雲微對自己如此恭敬,一看就知道廖事通肯定提前給了她暗示,多的話也沒有必要多說了。
“回少主的話,我們組織在這裏有七人,都以不同的身份隱藏在城中,我們的集結點是東嶽酒樓,那裏是最早廖爺建立的集合點。有件事我們要向少主彙報一下,慕容家的財物是我們所劫,這也是廖爺交代的,說少主沒有帶財物而來,讓我們提前做些準備。”
“你們劫了慕容家的財物?”雅鈞不敢相信的看著雲微。
雲微點頭道:“不錯,全部靈石都放在東嶽酒樓,請少主放心,我們做事沒有留下任何馬腳,慕容家不會有任何發現的。”
小巷外傳來一隊人馬的腳步聲,雅鈞和雲微快速躲藏進黑暗中,借助微弱的月光,向小巷的盡頭看去。
“你確定,打劫我們慕容家的人隱藏在這裏?”慕容祥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雅鈞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全身顫抖了一下。以為自己已經淡忘的那個人的麵容,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少主您先走,如果我回不去了,你就拿著這個令牌去東嶽酒樓,自有人會接待少主。”雲微從腰間摸出令牌塞給雅鈞,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做好了廝殺的準備。
雅鈞看了看手中的腰牌,重新塞給雲微,小聲道:“你走吧,我會去找你的,這些人交給我處理吧。”雅鈞本不想和慕容祥見麵,以免出現尷尬的局麵,可現在為了保住雲微的性命,雅鈞不得不出現與慕容祥見上一麵。
“您?”雲微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雅鈞,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雅鈞是無修之人,以現在這樣的局麵,雲微怎麼敢一走了之交給雅鈞?
“快走吧,我能應付的,我和慕容家的少爺慕容祥還算有幾分交情。”雅鈞不給雲微反駁的時間,一把將雲微推了出去,獨自向前方聲音處走去。
“誰?給我站住!”慕容祥身邊的侍衛指著雅鈞大聲喊道,雅鈞很聽話的停住了腳步,隔著麵紗死死盯著慕容祥不算清晰的臉。
“少爺,此人肯定是劫走我們財物的人,這大半夜的,她還帶著麵紗,這更加引起懷疑。”侍衛在慕容祥身邊小聲說道,想把丟失財物的罪名全部推到雅鈞身上。
慕容祥皺眉看著打量著雅鈞,雖然他沒有看到雅鈞的麵容,但雅鈞的身影已經被他牢牢記在心頭,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麵前這位全身透露著神秘氣息的女子,都和雅鈞的氣息很像。
“不要接近她少爺,小心受傷。”慕容祥伸手打斷侍衛的話,繼續向前邁著步伐。
越走越近的慕容祥,身上散發著獨特的味道,雅鈞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她對這股味道簡直太熟悉了。
慕容祥一直走到雅鈞麵前,他同樣聞到了雅鈞身上的獨特味道,隻是沒有看到廬山真麵目,還不敢確定罷了。慕容祥雙手有些顫抖的抬了起來,觸碰到麵紗時,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麵紗掀起了一麵,順著縫隙看到了麵紗後自己期待的那個麵孔。
雅鈞雙眼如水的正盯著慕容祥,從她的雙眼中,慕容祥感受到了最開始認識雅鈞時的淡然和不屑。
慕容祥雙眼一亮,雙手顫抖的幅度大了一些,為了不讓雅鈞的麵孔展現在自己侍衛麵前,慕容祥快速將手收了回來。
“你們先退下吧,這是我的一位朋友,東西肯定不會是她截獲的。”侍衛們對視了一眼,不敢違背慕容祥的命令,全部轉身退出小巷。
可能是太久沒有看到雅鈞,慕容祥失控的直接將雅鈞擁進懷裏,雙眼閃動著淚光。他對雅鈞的感情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不知多少個日夜,他都是在煎熬中度過。
雅鈞能夠感受到慕容祥對自己的情感,但理智告訴她,他們這樣是不行的,雅鈞伸手將慕容祥推開,調整好情緒道:“請自重駙馬爺。”
慕容祥聽著刺耳的這句話,還有雅鈞那不帶有任何情感的語氣,心疼的仿佛在滴血一般。
“雅鈞,難道你感覺不到對你的感情嗎?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的整顆心就以裝滿了你。”慕容祥深情的望著雅鈞,他很想把事情告訴給雅鈞,可話到嘴邊他又不知該怎麼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