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慕容月香一直放出神識注意著步府的動向,在聽到步少夫的慘叫後,以為雅鈞終於忍不住對步少夫動了殺心,來不及多想,縱身躍下小樓,一步殺進步府。
因為步少夫的孤傲,所以步府沒有一個下人,整個庭院除了雅鈞和他以外,唯一的生命就是那些草藥。
慕容月香一腳踹開步少夫的房門,雅鈞正在按住難耐的步少夫,這個動作從背後看就好似在謀殺一樣,慕容月香沒管那麼多,分神期修為全部外放,瞬間將雅鈞禁錮起來,沒見她有任何動作,雅鈞整個人便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麵前的牆上,又落在了地上。
雅鈞感覺自己好像被火車撞到一樣,身體裏的五髒六腑都在顫抖,肋骨更是有錯位的感覺。
慕容月香沒有再理會雅鈞,衝到步少夫身邊快速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嘴裏埋怨道:“我說你什麼了?讓你把她送走,可是你就不聽,現在知道她有多邪惡了吧?要不是我一直在周圍監視著,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步少夫沒有做出任何回話,隻是著急的看著慕容月香為自己解開繩索,在繩索解開的瞬間,步少夫衝出了房間,順著香氣一路找尋著天麻草。
“不……不能讓他離開,快去阻止他。”雅鈞艱難的雙手撐地仰起頭,全身的疼痛已經讓她流下冷汗。
慕容月香也感覺今天步少夫有些反常,在看雅鈞一臉凝重的表情,這才意識到步少夫出了什麼事情。在整個步府找尋了一圈,最後慕容月香在假山後找到了步少夫,他正捧著天麻草瘋狂的吸食著。
“你這是怎麼了?”步少夫下意識的將天麻草藏在身後,指著慕容月香道:“你別過來,你在向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不知何時,步少夫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明亮的匕首。
這把匕首是早些日子步少夫在很理智的時候,為自己準備的,他也知道長時間吸食天麻草會出現什麼症狀,到了最後就會六親不認。他不想自己變成那個樣子,又無法控製對天麻草的渴望,所以步少夫為自己準備了一把自盡的匕首。
雅鈞放心不下步少夫,拖著快要散了架的身子一路來到了假山處。
“他究竟怎麼了?”慕容月香不解的看著雅鈞。
“他中毒了,而且還是非常厲害的毒,隻能用我剛才的辦法解毒,再遲的話,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慕容月香這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
這次慕容月香沒有等待雅鈞吩咐,再次將步少夫禁錮,身為分神期強者,想要禁錮一個無修為之人簡直太容易了,都沒耗費太大的靈氣,步少夫就乖乖的定在了原地。
有了慕容月香在,雅鈞輕鬆了不少,回到屋裏重新將繩索拿來,再次將步少夫困成了粽子。
“這樣真的管用嗎?不會傷害到他嗎?”慕容月香一臉擔憂的看著雅鈞。
“不會傷害到他,我保證這是唯一的辦法,能不能全部將毒素排除,還要靠他心中的那份執念。”雅鈞對慕容月香沒什麼好感,說起話來也冷漠了不少。
慕容月香現在全部心思都在步少夫身上,哪裏會去理會雅鈞的態度,也就沒當一回事。
“啊!啊!”步少夫發瘋似的看著二人,眼淚和鼻涕全部流了出來,求饒道:“你們就不要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快把我放開,放開!”
雅鈞拉了拉慕容月香的衣角,二人向屋外走去,在接下來的半個月的裏,慕容月香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對雅鈞多少也有了些了解,發現她並不像自己心中想的那樣,對雅鈞有了改觀。
步少夫每天的痛苦喊叫聲也一天比一天小,有時甚至全天都不發出任何聲音,一日三餐都是慕容月香這位長老親自喂食。現在的慕容月香沒有一點長老的架子,更像是步少夫的賢妻。
“雅鈞,少夫還要多久才會沒事?”步少夫最近總是無精打采,每次吃完飯都會雙眼無神,然後昏睡過去。慕容月香將雅鈞拉到外麵,這才小聲問道。
“應該快了,具體的時間我也說不準,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算現在把他放了,我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再次染指上那種毒素。”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讓吸食他的人神魂顛倒,忘我的不管任何事物和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慕容月香甚至都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讓這種讓人喪失了理智的東西存在。
雅鈞也不知道該怎樣和慕容月香解釋,隻好將自己略知的罌粟所具備的特征說了出來,“步少夫吸食的是天麻草,是止痛的聖藥,但此草的香氣能使人迷離,而且長時間接觸的話,就會對此草有依賴性,最後就會完全離不開此物。”
慕容月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對草藥的認知就是個白癡,雖然雅鈞說的很明白,但慕容月香還是沒有全部弄清楚。不過,能夠把一個正常人折磨不人不鬼的,明顯就是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