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鈞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酒水也濺在了桌子上,看著步少夫要噴火的雙眼,急忙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雅鈞撇了撇嘴,轉身就要離去,可步少夫發瘋似的衝上前,一把將雅鈞拉住,隨後將雅鈞按在了石桌上,開始找尋雅鈞的嘴唇。可是雅鈞拚命的閃躲,眼中的淚水不斷的流了下來,打濕了石桌。
已經陷入瘋癲的步少夫,開始拚命的拉扯雅鈞的衣服。雅鈞知道,自己不可能躲避步少夫的魔抓,一時間,步少夫在自己心裏的完美形象瞬間崩塌,將步少夫劃分到了和耿三一樣的隊伍中。
雅鈞放棄了抵抗,雙手死死抓住了石桌的邊緣,不知是不是步少夫忽然想起了什麼,就在雅鈞上衣馬上要脫落的時候,步少夫用力的晃了晃腦袋,隨後捂著頭跌撞的向身後退去。
“你不是……你不是她……”步少夫喃喃自語道,隨後,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受害者雅鈞都沒有發出任何哭聲,可步少夫卻開始痛哭起來。
雅鈞長舒一口氣,趕緊起身穿帶好衣物,來到步少夫身邊安慰道:“少夫,今天是不是你妻子的忌日?”
步少夫猛的抬起頭,有些暈沉的頭看著眼前的雅鈞,一會出現的是他妻子的臉龐,一會又變成雅鈞,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步少夫這算緩過神來。
“不錯,今天就是她的忌日,我對不起她,要是當時不畏懼大皇子的身份,她就不會遭到那種非人的待遇,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她!”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步少夫這個癡情的男子,現在就像孩子一樣痛哭著。
“少夫,你應該從這件事走出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的愛妻也不想看到你傷心的樣子。相信我,她希望你能好,你能堅強的活下去。”
“不行!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從我來到惡城那天起,我就以為自己會在不久後死去,因為這裏和我的認知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可是,當我出現在這裏時,看到滿城都是病人被病魔困擾著,一時想起了家族的祖訓,我開始為那些人醫治,盡量讓他們受到最少的痛苦,久而久之在這裏就有了名氣,但這些並不是我想要的,我妻子的身影在我心中也從來沒有減退。”步少夫全身顫抖的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無助的萎縮在地上。
雅鈞伸手抱住他,在心中為步少夫的癡情感到同情,開始羨慕起他死去的妻子,一生能得到此男子的愛,夫複何求。
有了雅鈞溫暖的身體,步少夫很快就睡了過去,時不時的叫著他妻子的名字,就這樣雅鈞抱著他睡了一夜。
因為惡城處於沙漠中,早晚的溫差很大,而且每天早晨太陽一出來,四周都會出現非常潮濕的感覺。睡在屋子裏還感覺不到什麼,但雅鈞和步少夫在外麵睡了一整夜,二人此時全身已經濕漉漉的,就好像剛剛被雨水打濕的一般。
步少夫口幹的睜開雙眼,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雅鈞抱著,條件反射的掙脫開雅鈞的身體,巨大的動作將雅鈞震倒在一邊,可是雅鈞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雙手抱在前胸,整張臉紅紅的。
步少夫馬上意思到什麼,伸手在雅鈞額頭摸了摸,隨後快速將雅鈞抱進她的屋中,將雅鈞濕漉的外衣除去,整張被嚴嚴實實的扣在雅鈞身上。
做完一切的步少夫衝進院子中,開始熟悉的在一些開花的草藥上采摘,幾個呼吸的時間,步少夫手中已經握著一把花草。步少夫沒做停留,來到一處空地拿起類似鐵錘的東西,敲打起剛剛摘下的草藥,忙乎了大約半個時辰,一副冒著熱氣的湯藥端在步少夫手中。
步少夫將雅鈞扶起,將手中的湯藥慢慢讓雅鈞服下,雅鈞開始皺眉很緊,在湯藥慢慢的灌入下,雅鈞也在慢慢的舒展眉頭。
全部湯藥灌入後,步少夫伸手捏住了雅鈞的手腕,這次卻換成步少夫雙眉緊鎖。確定雅鈞無大礙後,步少夫這才重新將雅鈞的手放回被中。敲打著暈沉的頭,回想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為何會和雅鈞睡在涼亭中?可是不管步少夫怎麼努力回想,就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三個時辰後,雅鈞緩緩睜開雙眼,步少夫可能是還沒有醒酒,單手支托著頭在旁邊睡著,雅鈞沒有叫醒這位癡情男子,而是很欣賞的看著他。
大約又過去了兩個時辰,步少夫猛的睜開雙眼,這才發現雅鈞正在看著自己,隨後裝作以前的麵孔,冷冰冰的來到雅鈞身邊,伸手摸了摸額頭,問道:“為何昨天你會和我在一起?”
雅鈞笑了笑回道:“因為你昨天走火入魔,要不是我的出現,恐怕現在你都已經死去了。”
“我昨天喝多了,沒有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