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山朝廬陽縣城
四周硝煙彌漫,空氣中充斥著哭喊聲,還有叫罵聲,人影寥落,整個縣城都顯得破落起來,街上到處是打翻的東西,四處亂糟糟的,還有著幾個漢子在挨家挨戶的翻找著東西還有活人。原本威武的縣衙也已經破落,大門向一側倒下,躺著幾具屍體,看穿著是縣衙的衙役。
縣衙大堂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身材魁梧,頗有氣勢,皺著眉看著這縣衙。另一個則穿著一身青色長袍,模樣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有幾分俊秀,看著有些滄桑,右臉有一道不明顯的疤痕,倒是增添了幾分男子氣概,這時正說著話“大當家,這縣城倒是這麼容易就讓我們攻下,是否有些蹊蹺。”那被叫做大當家的魁梧男子負著手不屑的說了句“李軍師說這等話作甚,想我習山盜哪個不是以一敵三的好漢。再說還有那些個五寨,如果這樣還攻不下,在這地也混不下去了。”
原來這兩人是習山盜,那魁梧男子正是山上的大當家穆武,青袍男子則是二當家也是山上的軍師李孝陽。話說這習山盜正是晨戌郡內數一數二的盜匪,做的卻也不是無惡不作,但也不曾像今日這般攻下一個縣城。卻不知其中緣由。
穆武看著破落縣衙徐徐說道:“嗬,還以為有多大本事,敢殺我的兄弟。李軍師覺得如何,破了這縣城又如何。”李孝陽皺了皺眉,終於還是說:“大當家這樣做固然為二十個兄弟報了仇,但這樣做還是有點冒險,雖然這冥山朝廷忙於草原戰場暫時抽不出身,但是……”穆武揮了揮手“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不曾被朝廷圍剿過,我們往山裏一鑽,有誰能找到我們。”
“可是……”李孝陽還想再說什麼,但終究默然。
四周傳來吵鬧聲“這縣衙真他娘晦氣,找了半天毛都沒找到一根。”“你就知足吧。你好歹有點收獲,我他娘的才是晦氣,那勞什子的庫房才是毛都沒了。”……從外麵進來幾個人,都是凶神惡煞的打扮,聚在穆武身邊,其中一人說道:“大哥,這縣衙也沒什麼好玩的了,想那縣官逃的真他娘快,還把東西都帶走了。還想下山擼個娘們回山寨,結果都跑光了,真晦氣。”
穆武看了環視了一眼“沒有就沒有了,破了這縣城不過是為兄弟們報仇,這次我叫廬陽縣四周的盜匪目的已經達到了。走吧”說著抬腳就要向外麵走去,卻突然一個人從外麵跑進來“大哥,大哥,你看我找到了什麼。”說著將懷裏抱著的遞上前去,穆武看了一眼卻原來是個小嬰兒,正睡得香甜。渾不知自己正身處一群凶神惡煞當中。
大家都看了過來,其中一人說道“小七這是想帶回去養怎地。”抱著孩子的漢子苦著臉說:“六哥可別說喪氣話,我們雖是強盜,但也算是有頭有臉了,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穆武看了,不耐的揮了揮手“你自個看著辦吧,殺了就是了。”說著就走出去了,剩下的漢子也都笑著陸續出去,大堂一時隻剩下李孝陽和小七,“軍師,您看……”李孝陽看著他懷裏抱著的也頗為頭痛。小七看了會試探的問道:“要不帶回去養著?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李孝陽想了想“那便帶回去養著吧。”然後就走出去了。
徒留那漢子,看著懷裏抱著的笑著說道:“得,小家夥,我嚴七還沒養過小娃娃,不過誰叫我得了你的東西呢。”懷裏的嬰兒似聽懂了這句話,樂嗬嗬地看著嚴七,咯咯地笑了。
李孝陽出了這縣衙看到穆武等人已在馬上,穆武正在那訓話“弟兄們都到齊了嗎,有死了的嗎!”“都到齊了,除了小七那小子。”說著正看到嚴七抱著個孩子出來,大家都哄笑起來“哈哈,小七這是要當爹了啊,看看他懷裏抱著的,莫不是他在山下養著的。”